主角叫千秋剑小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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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象今日起了个大早。

随着对气的掌控越来越熟悉,温十象已经正式迈入炼气士的行列,如果用霍渊龙的儒道境界来划分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一个炼神境界的修士了。

“养气,炼神,浩然,真味,至常,圣贤。”

“路漫漫其修远啊…”

温十象是个勤奋好学的少年,因此他喂完锦鲤,打理好农活,就又凑到霍渊龙身边请教。

霍渊龙这时正在削一根竹子。

“先生是在做木剑?”

温十象好奇道。

霍渊龙笑道:“君子当佩剑。”

温十象道:“是给我的吗?”他有些兴奋,这辈子长这么大,温十象还没收到过其他人的礼物呢。

当然,隔壁那些小崽子们的玩具不算,还有二丫姐的定情信物也不算,都是小孩子过家家嘛,再说二丫姐都出去好几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记得他这个小郎君。

霍渊龙只是看着温十象笑而不语,又再次教导起他的修炼。

如此过了大半天,霍渊龙吃过午饭,又出去了。

温十象看着霍渊龙的背影有些疑惑。总感觉这几日先生似乎放下了什么负担一样,又感觉先生的脚步有那么一点决然的样子,真是奇怪,难道是我还没习惯修炼的缘故?

温十象把这事弃在一旁不想,把心思放在缸里那条锦鲤上。

这几日来,这条鱼被他喂得膘肥体壮,渐渐圆润,身体整个大了一圈,颜色也比以前更加艳丽,想必很快就能杀了吃肉了。

温十象看着它,不觉便流下了口水。

小锦鲤正在水里好好游着,无聊打着哈欠,忽然就感觉一阵恶意袭来,一害怕又跳出水给温十象来了一个嘴巴子。

温十象被它抽的头晕目眩,捂着脸碎碎念的出门。

关好院门,温十象准备去找那群小崽子们家访,抽查他们的功课,把今天受的气找补回来。然而还不等他走上几步,忽然眼角余光瞥见路边灌木丛里有一抹白分外扎眼!

“兔子?”

温十象脚步一顿,嘴角微微勾起。

“今天就拿你练手!”

原来是他想起了霍渊龙的那柄木剑,想要锻炼一下自己的身手。

正所谓宝剑配英雄!我可不想做一个文弱书生!

只见温十象一声大喝,浩然气萦绕周身,整个人就如矫猿健马一般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灵巧的转身扑进灌木丛中!

“卧……!”

灌木丛中忽然发出一声惊叫,温十象猛地站起身子,脸色通红。他手里拎着一段丝绸,呆呆地看着昏倒在地的柔弱女子,一时方寸大乱。

这算什么?出门捡兔子结果捡了个人?

温十象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太好。

……

……

衣织觉得自己最近点子特别背。

只不过是因为自己顺手拧下了几个说自己闲话的混混的脑袋而已,结果一不小心被聚贤峰的一群多管闲事的酸秀才识破了身份,然后一路把自己追杀进了曲连山。

本来想着曲连山是无人区,好方便自己施展手脚,结果谁成想这山里居然有一群杀人不眨眼,眼睛还不干的大妖!

这群人把自己困在了一座迷雾阵法里,还废了自己的丹田!说是让自己当什么诱饵,结果好几天也不给送吃的也不看看自己死没死,最后自己想尽了办法也没逃出去,实在受不了了想着一了百了来了个放火烧山,结果终于把他们惹怒了。

他们把自己绑起来打晕,也不知道准备丢到哪个犄角旮旯杀人灭口。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自己丹田也已经被废了,本来就废人一个,出去了也是当乞丐受欺负,还不如死了拉倒。

自己本来就是瞎子,到了地府也不怕黑!

哼哼!

不过….就是这个阴间,它怎么还摇摇晃晃的,然后还有些挺暖和的呢?

衣织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好似躺到了温暖的被窝里,还有人给自己喂了点水,给自己擦了擦脸,顺便把自己的衣服….?!

衣织猛地从床上坐起,一巴掌抽在温十象的脸上。

“谁家登徒子 ,却来轻薄!”

衣织急忙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子。

温十象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一时竟忘了脸上的疼痛。谁成想,这般漂亮的人儿,居然是个瞎子?

温十象看着惶恐的少女,不由缓和了语气,轻声道:“姑娘,你不要怕,我是好人。”

“你是我在外边捡到的,当时见你昏迷不醒,我怕你出事,才私自将你带回了家。”

“刚才是我见你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想给你上药。”

听着温十象有条不紊的解释,衣织的神色才稍有缓和,她悄悄把手缩进被子里检查了一下,脸上微微一红,对温十象道:“这位公子,多谢了。”

听这人的声音,年纪不大,说话条理清晰,不紧不徐,应该并非歹人,倒像个书生。

衣织试探道:“还未请教公子名讳,此地又是何处?”

温十象道:“我是这山里的山民,从小被师父收养,一直便在山中长大。”

“我随家师姓温, 他又给我取了个小名,唤作十象。此地乃是曲连山。”

曲连山?自己还在妖巢之中!

衣织听得曲连山三字便是一惊,刚要起身,忽然转念又想到,既然自己还未脱离危险,那么这个少年又是什么情况?

难道大妖们害人还看人?

总不能是看男女吧?

可恶,气抖冷……!

衣织强忍着疑惑,对温十象施礼感谢,“多谢温大哥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情愿来生当牛做马,以报答温大哥的大恩大德!”

温十象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我救你可不是为了你的感谢,只是不想见到再有人在我面前死去。”

说到这里,温十象心中忽然泛起些许酸涩。

他本是有感而发,此时不禁回忆起十六年前,那次大水之中,弱小无助的自己和那些惊惶绝望的人。那种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的感觉真的很令人难受。

衣织见温十象陷入沉默,微笑道:“看来温大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只不过这才更显得温大哥宅心仁厚。”

温十象闻言,重新收拾起情绪,笑道:“姑娘你既然放心了,那我能不能继续帮你上药了?或者是你自己来?”

衣织苦笑道:“小妹如今这般田地,便不再有什么忌讳了。”

说着,她主动将肩膀上的衣服往下一拉,露出肩上的伤口。

温十象凑上去观察了一会儿,忍不住咳嗽一声,“那个…姑娘啊…”

“温大哥怎么了?”

“你其实不用拉这么低的。”

登徒子你看够了才说是叭!

衣织忍住想给他一拳的冲动,继续伪装着人畜无害的少女,默默地把衣服往上拉了一点。

不生气不生气,现在关键是哄住这个傻子,在他家养好伤再说,不能轻易出去,免得暴露身份再惹麻烦。

见春色收敛,温十象这才收回目光,给衣织清理伤口和上药。

“姑娘这伤是剑伤?”

衣织忍着疼,咬牙道:“是。”

她装出可怜楚楚的模样,忍泪道:“不瞒温大哥,小女子北关人士,“家有父母姊妹四口,因边关战事繁多,多有兵匪袭扰,父亲便带我们去江南投奔表亲。”

“不料途经此地,却遇上剪径的草寇,将父母杀了,财帛抢夺一空,又贪恋我姊妹美色,要将我们掳回山上侮辱!”

“我妹妹性子刚烈,不堪受辱,撞树而亡,我本欲随之,却被恼羞成怒的贼人一剑刺中肩膀,忍不住昏死过去。”

“那日我侥幸不死,醒来后见家人俱已离去,忍痛将他们埋葬,在坟前哭瞎一双眼睛,跌跌撞撞走了不知多少路途,又累又饿,不禁又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说到此时,衣织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梨花带雨的样子,就是铁打的汉子也忍不住心生怜惜。

“我本以为就此浑浑噩噩的死去,却不想被温大哥救起,现在我举目无亲,步履维艰,叫我怎生是好?”

温十象听得少女哭声,不禁有些心疼,长叹一声。

火候差不多了。

竖着耳朵听声的衣织心中暗道,小娘再给这傻瓜加一把火,长期饭票就有啦!

只见衣织忽然嚎啕失态,伤心欲绝道:“温大哥,如今世道艰难,你且保重,小妹先去了!”

衣织猛地起身,作势欲奔,慌的温十象一把把她拉住,惊呼道:“妹妹啊,你这是何苦!”

衣织哭道:“小妹如今一介废人,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与其在外乞食受人白眼,不如找个地方了断,也好一家团聚,再续天伦!”

“哥哥你不要拦我,妹妹自找一个安静地方了断,不需哥哥操心!”

温十象大急道:“妹妹啊,你且冷静下来,听我细说!”

衣织果然回头,温十象赶紧劝慰道:“妹妹啊,蝼蚁尚且贪生,你又何必非要想不开呢?”

温十象苦口婆心的劝导少女,“你却不想想,你一味要赴黄泉见你家人,难道他们就愿意你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吗?”

“这….”

见衣织面露迟疑之色,温十象趁热打铁道:“若是妹妹信得过大哥,不妨就先在家里养好伤,也趁着这几日好好想想,之后是去是留,大哥绝不多加阻拦!如何?”

衣织闻言,忽然朝着温十象盈盈拜倒,“那就多谢大哥啦!”

“……\”

温十象忽然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的样子,不过此时也不便多想,感觉上前搀扶着衣织坐回床上。

也是这时,温十象才发现小姑娘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竟然腿脚有些不便,他心里叹气道:“真是命运弄人,不想如此柔弱的姑娘,竟然受到这般不公的待遇。”

“不过她这腿脚不便,难道也是之前被草寇伤到的?怎么不见伤口,真是奇怪。”

温十象心中好奇,但知道此事不便多问,也只好按下心思。

“对了妹妹,说了这一会儿话,还知不道你的名字呢?”

继续给衣织上着药,温十象怕她再胡思乱想什么,出言转移她的注意力。

衣织低头道:“是妹妹疏忽了,大哥勿怪。”

“小妹唤作衣织。”

温十象又问:“衣织妹妹姓什么?”

衣织失落道:“爹爹嫌弃我不是男子,不让我用他的姓,我也就没有姓氏了。”

她心思玲珑,转念一想,试探道:“温大哥是小妹救命恩人,便如再生父母,不知小妹可不可以姓温呢?”

温十象微笑道:“善。”

自此,这来历神秘的少女衣织便与温十象住在了一起,二人以兄妹相称。

朝去暮来,月落星移,一晃便又是三四日过去。温十象与衣织之间相处的越发熟络,不再如先前那般生分客套,互相也可以开些玩笑,衣织偶尔有些小心思,不过明面上还是对温十象十分敬重与听从。

霍渊龙一连许久不见踪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反倒是给这二人腾出了相处的机会。温十象怕衣织再想不开,整日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衣织偷笑之余,倒也享受这种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平时躺在椅子上晒晒太阳,和温十象聊些闲话,逗逗那几个幼稚的小孩子,山中的日子平静而悠闲,让人也变得安逸下来。

有时衣织也在想,相比起以前自己做妖女整日过得那种打打杀杀,蝇营狗苟的生活,是不是自己在这里这么待一辈子也挺好的。

小姑娘想啊想,想啊想,和正在浇菜的温十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嗅着温暖的阳光与泥土的清香,渐渐睡着了……

温十象见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从晾衣杆上扯下一件衣服披在少女身上,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微微一笑。

仔细看看,衣织妹子还是挺好看的。

温十象心想。

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最为青春靓丽。衣织肌肤似雪,娇弱春柳,便似寒梅白莲,让人心生爱怜但又全无半点亵渎心思。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大抵便是如此了。

而或许是因为阳光的照射,她那原本就娇俏的脸蛋此时泛上了一层红晕,如霞似金,更显玉颜绝色,一时竟让温十象看呆了。

正是那: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幺凤。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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