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清是个成年人,哪会听不懂傅容汜后半句话的实际含义。
要命了!
总归是没什么经验,她皙白的小脸,蹭的一下升温涨红。
傅容汜此人,外表看着冷漠无情的,斯文绅士,看不出来……
还有这么不知收敛的一面!
这就是男人吗?
沈伊清识趣的没搭话,接过礼服,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
傅容汜的眼光确实不错。
她又是天生的衣架子,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赘肉。
纯黑色的丝绒礼服,肩膀处略带了一点褶皱,细闪腰带的设计,高贵优雅,最大程度上,将她的优势凸显得淋漓尽致。
镜中,她水嫩嫩的瓷白肌肤,白到发光,别提有多诱人。
沈伊清慢慢欣赏片刻,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喊傅容汜进来,帮她将后背的拉链拉上,更衣室的门,先一步被人从外面拉开。
熟悉好闻的松木香,盈满了整间更衣室,修长挺拔的身形,一如既往压迫感十足。
沈伊清无需回头,只凭镜中倒映出的那一截黑色衣摆,也分辨得出来人是谁。
“傅爷,我好看吗?”
沈伊清勾唇一笑,外勾上翘的狐狸眼眸,妩媚生姿,精致的锁骨下方,是藏也藏不住的,一道浅浅的沟壑。
礼服收腰的设计,完美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盈盈一握的小腰往下,两条瘦白的双腿细长笔直,与黑色礼服对比鲜明,纯到极致,平添了诱惑。
傅容汜喉结动了动,眸底翻涌着浓郁难以琢磨的暗色,旋即,默不作声上前,抬起手,替她拉上后背的拉链。
这么淡定?
沈伊清陷入了自我怀疑,在外头时,她能够感觉到傅容汜的情动,若没有店员上前,说不定傅容汜那会儿,已经按着她亲上了。
没道理这种情况下,他还能镇定自若。
还是说……是她的错觉?
沈伊清皱了皱鼻子,想不通哪个环节出了错,一只长形绒布礼盒,被递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打开看看,你或许会喜欢。”
傅容汜低磁的声线,自她头顶上方落下,尾音莫名透出一股缱绻的味道。
沈伊清挑眉,应声将礼盒打开,完美切割的钻石细链,除了一眼可看出必定价格不菲以外,并无特别出彩之处。
至于下方坠着的……七星之靡?
沈伊清再三眨了眨眼睛,得以确认,神色呆滞。
三年前,风靡全球的神秘设计师Q,首次将自己的珠宝设计,参与竞拍,因其名望之高,七星之靡独特又大胆的风格,对爱情的美好期许,七颗星星,每一颗皆代表着不凡的寓意。
呈现在竞拍现场的一刻,瞬间引起了众多珠宝收藏者的喜爱,竞争尤为激烈。
一千万的起拍价格,硬生生被喊到了,整整一个亿。
仍有人不依不饶的,持续追价。
只可惜,最后却是被一位,至今不曾露过面的神秘拍主,以三亿的天价买走。
谁能想到,那位神秘拍主,居然是一向低调内敛的傅容汜?
沈伊清惊愕到面部表情空白,短暂失语。
傅容汜观察她的脸色,一眼看不出喜恶,毫不夸张的说,沈伊清目前的反应,与他最初预料当中的任何一种结果,都算得上天差地别。
不都说女人最爱的,就是珠宝吗?
傅容汜眉心不着痕迹的轻蹙,斟酌着抿了抿薄唇,低声说:“你不是说过,你在国外,主修的是珠宝设计专业?这条项链的设计风格并不多见,新颖亮眼,在我看来,它很适合你。”
沈伊清:“……”
暂时当作,傅容汜是在夸奖她吧。
况且,傅容汜这么迫不及待的和她解释清楚,没猜错的话,他这是在紧张?
啧……
突然还有点可爱了是怎么回事?
“是挺适合的,我很喜欢,傅爷,你给人家戴上呗?”沈伊清清清喉咙,找回自己的声音,湿漉漉的浅色瞳仁又乖又软,直击人心。
“嗯。
傅容汜得到肯定的回应,明显松了口气,眉峰随之舒展开。
他修长的手指,从绒布盒内取出七星之靡,轻柔的为她戴上,期间,指腹不可避免,真真切切的触碰到她雪白细腻的天鹅颈,激起一阵电流。
被他的手触碰着,沈伊清本能的受不住想躲。
猝不及防中,下巴被抬起,傅容汜的气息强势逼近,捧着她的脸,性感薄唇随之重重覆上,她柔软水润的双唇。
男人的吻凶猛又热烈,唇齿厮磨间,沈伊清犹如濒临溺水的鱼儿,双手攀附着他的双肩,尾椎骨都跟着酥麻起来。
更衣室内,纠缠间的炽烈呼吸,犹如点燃一把火在猛烈灼烧。
傅容汜犹嫌不够尽兴,吻随之下移,落在了她锁骨处。
像是要在上面,刻下什么标记,用力嘬了一口。
“嘶……”沈伊清吃痛,掌心加重了力道将人推开,她抬眼望向镜中的自己,锁骨处果然,留下了一个鲜明的红印子。
嘴唇亦是又红又肿的,肉眼可见的,一副被狠狠蹂躏过的痕迹。
这男人是属狗的吗?
沈伊清深感遭不住,一会去参加晚宴,她还凭什么大杀四方?
“我有分寸。”
傅容汜俨然对她在想些什么,心知肚明,指腹楚楚划过她唇角,印下一吻,相比较适才的掠夺,温柔得不像话:“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底牌,随时可以使用。”
沈伊清呼吸一窒。
傅容汜握住她的手,阔步走出更衣室。
捧着高跟鞋迎上前的店员,留意到沈伊清嘴唇与锁骨的痕迹,瞠目结舌。
这这这……
她好像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最重要的,那可是傅容汜!傅爷!
传言中的傅爷,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吗?
这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傅容汜接过高跟鞋,清冷命令:“再拿条女士披肩过来。”
“是。”
店员不敢怠慢,一秒钟收回乱飘的思绪,去挑选披肩。
沈伊清揉了揉发烫的耳垂回神,窘迫的想要将高跟鞋拿走,自己穿,先被傅容汜强势抱着,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目之所及处,身形高大的矜贵男人,为她蹲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