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坐在电视前的沙发,看着节目乐呵。
她身上的气跟于成焕却不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柔和的气息 让人倍感亲切。
我看着她身旁围绕着重重一圈透明的灵光,却做不到淡定。
老太太是被灵体庇护之人,只是这么重一圈的灵光,庇护她的灵体很是强大呢?
才这般想着,我便发现老太太身上那一圈灵光,和屋子内的每个灵体都有相连之处。
这些灵体,又叫保家仙。白仙,黄仙,柳仙,是常见的三大保家仙。
只是保家仙都心眼都很小,很少有愿意聚集在一块儿的。
一般来说,一户人家,世世代代供养的,只能是一家保家仙。
身上染上了那户保家仙的气息后,便不会再有别的保家仙找上门。
所以我在进门时看到满屋子的保家仙,并且气息各不相同时,才惊在了原地。
在屋子内转了两圈,除了这一屋子的保家仙之外,这屋子的风水极佳。
和于家人的气场也极为相合。
“你们家,一直有供奉保家仙吗?”我问道。
于成焕愣了下,点头道:“据说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救过一条小白蛇,白蛇好了之后,便留在了我家。村里的神婆告诉奶奶这白蛇有灵,早晚各上三柱檀香。每到初一,十五,鲜花,鲜果,清酒供奉,家宅安宁,身体健康,人丁财旺。我奶奶一直照做,一供奉就是一辈子。”
我了然地点了点头,于成焕成从走进门口起便能隐隐闻到檀香味儿。
只是虽然于成焕家一直有供奉保家仙,我还是没有弄明白,这满屋子的保家仙是怎么来的?
哪一位才是于家一开始供奉着的保家仙,于是我决定留下来再看看。
于家奶奶傍晚时给保家仙上香时再看看,是不是供奉的方法出了错。
“望大仙佑我于家,家族和睦,子孙事业有成……”
干净空旷的屋内,老太太手上三柱檀香,面上都是虔诚。
可我却是皱起了眉头。那些在屋内各个角落的保家仙,这会都围在了老太太身旁。
一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气,从老太太身上,转到了那些保家仙上。
那些气是什么?这些保家仙的眼里都是享受。
老太太在供奉保家仙的时候,为何不说保家仙的名字,是有意,还是无意?
心里的疑惑太多,我便忍不住向于成焕询问:“老太太供奉保家仙一直是这样的吗?你们于家的保家仙有没有名字?”
“名字?”于成焕低头沉思了许久,他自小在老太太身旁长大。
老太太每日都要给保家仙上香,供奉时所说的话基本是差不多。
只是名字,他隐隐约约地回忆起,不一样的地方,不太确定地道:“小…小仙。白小仙。”
他记起来了,他们于家的保家仙是有名字的,可一年前,老太太无故昏迷了一次后,供奉保家仙时,便没有再说过名字。
也是从那时起,于家便开始家宅不宁。
于成焕有些慌张地问:“没有说名字和我们于家家宅不宁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供奉保家仙跟养小鬼有相似之处,你上了供品,却不说供奉的是谁。那么附近的无主保家仙便会前来吃供品。一般来说,吃了你家供品的保家仙,便是默认是你家的了……”我的嘴角抽搐了下,于成焕家的保家仙,是我见过保家仙最多的地方。
保家仙一多,气便杂。有句话便是盛极必衰,有保家仙庇护本是好事,可太多保家仙庇护却不见得是件好事。
于成焕现在的生活,家庭,事业一团乱,便是因为得了太多保家仙庇护。
在我跟于成焕解释时,我目光锁定了一个已经成虚弱了的小白狐。
这只小白狐在听到白小仙这个名字时,睁开了那双红色的眼睛。
眼里都是怀念,若是我没有猜错,这才是于家原本的那只保家仙。
只是这些保家仙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聚集在这里的,没有找到源头,便无法送走。
若是只供奉一只保家仙,那对于双方都是互利互赢的局面。
于家给保家仙足够的香火,保家仙庇护于家人丁财旺,健康避祸。
可是一屋子的保家仙,就算是把整个于家都搭进去香火也是不够的。
可目前又没有到,保家倒吸于家气运的那一步。
我摸了下光滑的头,这个局面让我看得一头雾水。
“在你奶奶晕倒前,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又或者收到了什么特别的东西?”理不顺局面,我想到的便是这件事情的源头,保家仙是因为什么才会聚在于家不肯离去。
于成焕定定看了我好一会,面色变了好几变,他在犹豫。
我耐心十足地等着,过了好一会,他才叹息一声道:“诸大师,请跟我过来吧!”
他带着我来到主卧,在我进去后,便关上了门。
最后却是在浴室镜子后面取出了一个黑扑扑的盒子。
这个盒子一出,我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是宝物的气息。
在于成涣要踏出浴室时,我一把推着他回了浴室。
这种宝物,于成焕只是一个普通人,一直在他手上没有被发现,怕是一直藏在浴室里,不曾拿出来过。
用浴室的浊气做为掩饰,只要那人不是在于成焕的浴室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根本不会想到东西会藏在这里。
可这东西一旦离开了浴室,没有浊气的掩饰,便会直接暴露在别人的眼前。
指着那东西,我很直白地告诉他,“这东西我要带走。若是于施主实在舍不得到,这东西带给于家的可能是人祸。”
“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于成焕很讶异。
手紧紧地握着木盒,他的内心告诉自己,诸事宜说的话是真的,于家确实是没有实力保住木盒里的东西。
我摇头,眼里都是认真,“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我想于先生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