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旸一直不明白这个问题。
霍渝斜了他一眼,摆明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俞旸,俞老先生和俞小姐可是把你托付给我了,既然打定主意要进娱乐圈,就别给我整幺蛾子。明天,我会安排人带你。”
霍渝敲了敲桌子,淡淡道。
“啊?霍哥?你不能亲自带我吗?!”
俞旸夸张道。
贺玠笑了笑,冷声接道:
“小子!你霍哥都快忙死了,给你霍哥一点活路吧。”
“哦。”
俞旸没在这个事情上纠结,换了另一个问题:
“贺哥,贺二哪儿去了?”
“还能去哪儿,千里迢迢,去英国追妻去了呗。”
贺玠头也没抬,撑着桌子,看向霍渝所说的数据资料。
“追妻?怎么,简家大小姐还是不理他?”
俞旸笑得幸灾乐祸。
“别提了。贺珩昨天还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和我说呢,要怎么才能把他妻子追回来。”
“哈哈哈哈!”
俞旸乐得拍手。
“这货半年前还和说,结婚就是有期徒刑。得了,现在他可是无妻徒刑了。啧啧啧。”
俞旸讽刺,毫不给贺珩留面子。
贺玠嗤笑一声,拿走了霍渝桌上的文件:
“行了,我先拿回去,过几日,再和你说。”
“多谢。”霍渝点点头,道谢。
贺玠嗤笑一声,拿走了霍渝桌上的文件:
“行了,我先拿回去,过几日,再和你说。”
“好。”
霍渝点点头。
贺玠拍了拍他的肩膀。
霍渝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一切都在不言中。
贺玠的情意是他该承的。
因为,这份资料,是他要收购的公司,与贺玠无关。
贺玠刚刚打开门时,又补了一句:
“还有,私自刊登、发表你个人新闻的,我到时候帮你处理了。”
“你低调多年,那些人都忘记你不喜欢被曝光了,胆子都大起来了。”
贺玠说完,也不等霍渝说话,就离开了。
俞旸在旁边听着,没说话。
贺玠走了片刻之后,霍渝也起身打算离开。
俞旸见状,赶紧追上去:
“诶,霍哥你去哪儿?”
“回家。”
霍渝冷酷地扔下两个字,迈步就离开了。
只留有俞旸一个人在风中迷乱。
人都走光了,就剩他一个人在办公室?
这究竟谁的公司啊?!
月色昏暗,男人坐在车上,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扭头看向路边,俊朗的面容映在车窗上。
“阿谷,今天是什么日子?”
静寂的车厢中,霍渝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阿谷顿了顿,开口道:
“是七夕。”
“竟然是七夕了?”
霍渝眸子闪了闪,口中喃喃道。
难怪他看见路上卖花的人突然多了起来。
阿谷以为霍渝有什么指示,却除了这句,再也没有听到别的话。
阿谷只好开着车把霍渝送回了竹溪园。
今日的霍渝心情显然差了许多,男人端着一杯咖啡,站在窗前,手插着口袋,目光沉沉,看向漆黑一片的天空。
笔直修长的双腿上面,是宽大又单薄的背脊,看起来让人安心。
然而这时,却显得有些孤寂和苍凉。
“阿怀!你看!那些世家公子送了我好些花!”
“我当初就随口一提罢了,怎么他们还当真了?不过,这花还挺好看的,喏,送你。”
“诶!你干嘛呀!不喜欢也别扔呀!多浪费啊!”
“行了!我宽宏大量,原谅你了。下次不许再扔我的花了。”
霍渝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算到如今,他都快要忘记和她多久没有见面了,只是最近觉得愈发地想她。
“岁岁……”
男人突然喃了一句,低低沉沉的声音,竟让人听出来了肝肠寸断的感觉。
心像是被碾轧了一番,痛到无法呼吸。
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霍渝一直站到杯中的咖啡凉透了,才转身,落座到书房中的椅上。
“叮——”
霍渝拿起手机一看,这才接通了电话。
“喂?”
霍渝哑着声音道。
方才的思绪耗了他太多的情绪,竟有些缓不过来,连嗓子都像被堵住了一般。
电话的另一头有片刻的寂静,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声音。
“阿渝,听你这声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好事了?”
对面的声线华丽又婉转。
还有那毫不遮掩的调侃。
“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
霍渝冷了几分声音。
“诶!没有没有!”
男人似是意识到了霍渝的冷意,赶紧回道。
“你让我查的那件事,我查到了。”
“如何?”
“有踪迹了,如今在金三角。”
“金三角?”
霍渝冷哼一声,接着道:“阿斐,继续查。”
“行,阿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