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
俞旸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
倚靠着墙的霍渝起身，轻轻点了点头：
“还好吗？”
“好什么好？好个鬼！哎哟！”
俞旸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骂骂咧咧道。
这中午的菜是有毒不成？吃得他肚子都疼。
不对！
不是菜的问题，明明霍哥都很好！
鹿灵！
都怪鹿灵！！
今天，他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来看她的！
俞旸默不作声，龇牙咧嘴的。
“行了！”
霍渝看不下去俞旸这“丑陋”的模样了：
“既然要去看鹿小姐，就快一点去。”
霍渝因为明天要录制《少女练习生》，今天便来了这里。
俞旸又找到他，说是要来看鹿灵，便顺手带了他来。
“谁！谁说我要来看她了？！我只是遵从鹿伯父的托付，来看看她而已！而已！”
俞旸炸毛了，连音量都提高了。
霍渝神色未变，只瞥了他一眼，抬脚就离开了。
“随你。”
俞旸听着自家霍哥这毫不顾兄弟情的话语，心中漏得跟筛子一样，拔凉拔凉的。
俞旸刚想跟上霍渝时，鹿灵的电话就来了。
“喂？”
“喂！俞旸！你人呢？”
“……怎么，这么急着见我？”
俞旸停下了脚步，贼兮兮地调侃道。
紧接着，话筒里就传来鹿灵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恶不恶心啊，俞旸！长城要是用你脸皮做的，孟姜女能哭倒才怪。”
“哟！口才见长了嘛！”
“那是！你给我等着！待到华山论剑之日，就是你退隐江湖之时！这个天下，终究是我鹿灵的天下！”
“……………”
俞旸隔着听筒撇了撇嘴。
鹿·万年老二·赢不过他·灵是不是成了魔怔人了？
就在俞旸思索鹿灵是不是魔怔人时，姜婳已经回到了舞蹈房。
按照《少女练习生》节目组的规定，她们需要按公司分组，四到五人为一组。
很不幸的是——
姜婳必须和沈薇薇、宋静妍组为一组。
姜婳站在舞蹈房门前，目光扫了扫，这才看到角落处的宋静妍和沈薇薇。
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姜婳抬脚往她们那里走去。
她压根不想表演节目，更不想和这两个人一起。
按照她的预期，就应该找个椅子让她坐着，然后上几盘点心，一盘瓜子，还有一盏茶。
她嗑着瓜子，看别人表演，然后时不时喝彩几句。
然后再说几句：
“做得不错，重重有赏！”
“赏！”
“把前几日供奉上来的赏给她们。”
而现在的情况是——
她要表演节目给别人看。
而且问题是，还不能退缩，不然就要赔毁约金。
她就是撑着，也要把这出戏演下去。
怎么当咸鱼也会这么累啊？
这不合理啊！！
难道她姜婳天生就是劳碌命吗？！
姜婳：老天爷！我不服！！
姜婳努努嘴，忍下心中的烦闷。
还不待站到宋静妍和沈薇薇面前，两人就发难了：
“哟！大小姐可算来了。我们在这里练得辛苦，你呢，偷懒到现在才来？”
“就是啊，明天要是初舞台砸了，你可不要拖我们下水。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
姜婳心下冷笑。
“怎么？前几天被骂得不够，是想继续被骂，还是想被我……打？”
姜婳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宋静妍和沈薇薇只觉面前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你，你可不要神气。明天就要初舞台了，你练会了吗？”
宋静妍瞪了回去，梗着脖子道。
“就那个舞蹈……很难吗？”
姜婳用手指卷了卷耳边的秀发，扯了扯嘴角，笑得风情万种。
“你！”
宋静妍气得脸红，恨不得一口咬死姜婳。
她就不明白了，姜婳哪里来的底气？
怕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在她们面前逞威风？
沈薇薇拍了拍宋静妍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动怒，这才故作惊讶地开口道：
“呀！姜婳！我们忘记和你说了，我们一直练的舞蹈，觉得不是很好，在动作和神态方面都不是很吸引人，所以……我们已经换了。”
“换了？”
姜婳突然看向沈薇薇，沉声道。
“对，原本想和你说的，一直没找到机会。你看，我们明天就要表演了，可现在……”
沈薇薇话说得客气，可语气神态却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姜婳忽地一笑，伸手把自己的卷发别在了耳后，这才悠悠然道：
“所以，这是一个挑衅吗？”
“你们自作主张换了舞蹈，是希望我明天上不了舞台？还是希望我明天上了舞台出丑？”
宋静妍假意捂住了嘴巴，一副被冤枉的样子：
“怎么能这样说？我们也是为了初舞台能更好一点而已。”
“再说，我和薇薇已经练了很久，你……若是跟不上，也不能怪我们吧？”
姜婳似是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有道理。”
姜婳想不明白，她们这种杀敌八十，自损八千的想法是怎么想出来的？
该不会是出生的时候，孩子被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不然能蠢笨成这个样子？
姜婳的火忽地就被挑起来了。
“若是……我能跟上呢？”
“什么意思？”
宋静妍和沈薇薇懵了。
“字面意思。倘若我能跟上……”
姜婳突然拖长了调子，顿了顿，才继续道：
“又该如何？”
“就你？大言不惭！”
宋静妍可不觉得姜婳能在短短半天之内记住所有动作。
她和沈薇薇练舞将近五年，也是花了三天才把动作记牢的。
“是不是大言不惭，你自己看就是。我问的是，如果，我做到了呢？”
“笑话！要是你能做到，我就跪下来叫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