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这个江湖没救了》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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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散九娘陷入回忆的时候,王富贵和颜少卿两人已经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朱雀门前,颜少卿拉住了正想进城门的王富贵,“老王,荥经关那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真的不能给我透露透露?”

王富贵拍拍颜少卿的肩膀,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笑,“兄弟,你信不信我?”颜少卿一脸无奈,“信,我相信你老王家手眼通天,也相信元让的领兵能力,但是。。。”

“那就没什么但是得了,少卿,能少知道点东西有时候挺好的,知道的越多,越难睡得香啊。”王富贵盯着颜少卿的双眼,“老颜,回家安心睡吧。”说罢,颤颤巍巍的爬进了早已等候在朱雀门后的马车。

颜少卿也忧心忡忡的回了家。

“逆子!”王富贵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父亲的怒吼声,“你还回来干什么?!我王定波纵横宦海二十年,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年老子就该把你吐痰盂里。”王府的丫鬟们听得都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王富贵默不作声的进了父亲的书房,老管家王福赶紧关上门,忠心耿耿的守在书房门前,驱赶着上来偷听的丫鬟和老妈子们“去去去,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打儿子啊?”不一会里面就传出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大概一刻钟,里面传出了王定波疲惫的声音“阿福,去把家法请出来,今天给他好好涨涨记性!”

“老爷息怒啊,”王福赶紧进了书房,丫鬟们顺着门缝一看,身材纤长,剑眉星目、黑须及胸的大老爷站在金丝楠书桌后面,最心爱的一块无价之宝——秦朝时的南派古砚台此时正翻个躺在跪在地上的王大少爷的脚边,号称寸墨寸金的描金徽墨泼了王大少爷一身,发髻上插着三根价值百金的宣笔,另一只脚边是碎成渣子的整块翡翠雕成的十二峰头为格笔架,桌子上还拍碎了两块汉白玉的蹲虎镇纸。。。。

“我觉得这次砸的比上次的贵。”一个小丫鬟开口,“最起码花样儿比上次多。”

“你懂个啥,”一个年龄稍大的丫鬟开口,“上次的可是一整块一米高的东海珊瑚,真真正正的无价之宝。”

“切,一群丫头片子,”这时一个“胸怀大志”的女人挤了进来,“咱少爷当年刚拜师学艺的时候,拿整整一套十二粒东珠磨成粉给他的师姐美容用,颗颗都有婴儿拳头大,更难得是个个同样大小,不差一毫,老爷当年本来是要给长公主殿下当聘礼的,听说。。。。”她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那天老爷整整打断了三根家法。”众丫鬟倒吸一口凉气,一窝蜂散了。

“爹,您吃了吗?”王富贵怯懦地说。

“嗯?!好哇,你这是嫌你老子下手轻了吗?”王定波扭头冲着王福喊了一声嗓子,“家法呢?!”

“爹啊”王富贵屁滚尿流的爬过去抱住王定波的大腿,哭喊着:“我娘去的早啊,留下咱孤儿寡父的相依为命啊,儿子只是关心爹没吃早饭气坏身子啊,儿子不争气啊。。。。。”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好一会功夫才打开了门。王定波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这次要不是你福伯劝着,我非宰了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在这屋里禁足,哪也不许去!”

王富贵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咕噜一下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凌乱,倒在书房的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半,还在熟睡的王富贵感觉到脸上有人在擦,就缓缓的睁开了眼,只见白天还对王富贵怒目圆睁的王定波此刻正坐在床边轻柔的帮自己清理着脸上的污渍。见王富贵醒过来,便笑道“怎么样,儿啊,爹爹的演技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整体略显浮夸,尚有进步空间,”王富贵也是一笑接过父亲手中的热毛巾胡乱擦了擦脸,“有没有准备吃的啊爹,睡了一天饿死了。”

“还能少了你一口?”王定波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七八层的食盒来,一样样在书桌上摆出来,食盒设计的很精巧,最下面一层是包了两层铁然后两层铁之间有空隙注水,在上面一层整个是陶瓷的,里面装满了炖了十二个时辰以上的老鸡人参汤再上面一层层的是青菜,肉片一类的,最上面摆满了各种芫荽、青葱、花生碎、芝麻酱、腐乳一类的调料。

王富贵转身撕了一副前朝名家的真迹做引火物,引燃了小炉里的红罗炭,竟没有一丝烟气,待鸡汤沸腾王富贵一股脑儿的把肉片下了进去。

王定波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手里帮儿子和自己调配着蘸料,顺手给儿子递了过去。

“儿子,真的非得这么做下去吗?”王父夹了一块烫熟的肉片,放到王富贵碗里。“爹还是不明白,真的要做到那一步不可吗?”

“爹,”王富贵不顾烫,一股脑把碗里的肉吃进去,“朝堂上的事情,我敢说四国之内没有人能比你更通透,颜少卿他爹也是个人物,但是过刚易折,其实他不适合为官,我当年把长公主的婚约从我身上操作到颜少卿身上,其实是为了给他求一道保命符。”

“是啊,颜擎正的这次改革看似烈火烹油、繁花似锦,实则步步杀机,牵动的人、利益已经不是现在的他一条命能抵了过去的。”王定波默默夹了一把青菜放入锅中,“为父虽与他原本就政见不合,但是却也不知道,上面那位不想看到我一党独大,但是党争就像一架失控的马车,岂能是我这个驾车的车夫说了算的。”

“小了,爹”王富贵把烫的半熟的菜全扒拉到碗里,“格局小了。”

王定波哑然一笑,“你小子这些年干的事情我虽然从来没过问过,但是你真当我没有察觉吗?”说着眉头又皱了一下,“你这是攥着刀尖在跳舞!” “爹,我知道的。”王富贵从碗里把脸抬起来,“我要是说我从八岁开始就在经略四国您敢信吗?我从八岁那年从师父的藏书悟出了这个世界的一丝真相,我便再也没办法站在朝堂上了。”王富贵彻底把碗筷放下,“爹,我没办法和您说,请您理解,我没办法和任何人讲,甚至连师父我都不敢保证他能否察觉到。”

“爹只是想帮你。。。”

“爹,您没法帮我,我不是自负,但整个四国我相信能悟到那件事的不过五指之数,甚至那件事我也做不到,但是我相信如果有人能做到,我愿意他是宋元让。”

“二皇子?可是爹这边是。。。。”

“不需要的爹,不需要的,您在朝堂上要永远忠于皇上,是皇子们需要巴结您,您没必要介入任何一方,也没必要偏袒唯任何一方,相信您儿子和二皇子吧。”

“哦,对自己和二皇子这么有信心?”

“是对其他皇子有信心,他们太像陛下了。”王富贵顿了一下,“未来他们做不了那件事,他们没有那样的雄心。”

“你们是想统。。。”“嘘,爹,不要说最起码现在不要说,那只是个开始。”

王富贵打开窗子,一阵风吹过来,月光洒在这个纨绔子弟的脸上,王定波感觉仿佛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的这个孩子。

“老鬼,我们师兄弟可就剩我们几个了,你可要保佑我们啊。”王富贵喃喃道。

第二天白天王富贵独自一人再次来到流萤舫,径直走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散九娘正在小憩,王富贵拍了拍散九娘的屁股,等散九娘坐起来后便躺在散九娘的腿上,“周胡这次行动是冲着咱们来的,”王富贵抓着散九娘的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人手撤得怎么样了?”

散九娘默默的给周胡按着太阳穴,手法不轻不重,“周胡的目的已经查清楚了,他是要我们的人传递一个消息。”

“二皇子的进兵计划?”

“什么都瞒不过主人。”

“给他传,但是用密语先告诉桃三娘,把消息滞后三天,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派人杀自己人也好,怎么样都好,不能让周胡察觉出破绽。”

“九娘愚钝,还请主人解惑。”

“咱的四座城池的财物还在齐国的城里放着呢,告诉齐国那边儿的伙计,搬得时候手脚麻利点,房梁石板能带走的一点不留。”说到这儿富贵似乎是有点生气,“宋元让啊宋元让,用那玩意儿当你陈国皇室的传家宝,你可真够可以的,下次我一定把这玩意儿给你爹看看。”

“二弟,不知那皇室传家宝是。。。。”此时荥经关里,太子疑惑的向二皇子问道。

“哈哈哈哈哈,那是小爷我拉的一泡屎(粑粑登场!),贴了皇室的封条,大萝卜刻的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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