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这个江湖没救了》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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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庄王四十七年三月二十二日凌晨,自陈国都城汴梁北门滚滚而来一名背插令骑的骑兵,看着面前紧闭的城门,他高声喊着:“北边境荥经关重要军情,速速开门。”他的声音很急语速很快,且嗓子似乎因为干渴而嘶哑。守门将士站在城墙上验明正身后不敢阻拦,赶忙将吊篮放下准备把那人接上来,那人却似乎等不及了,一把拉住缓缓降落的绳子,飞踏两步登上城门,守门的将士们立马紧张起来,纷纷将手中的刀枪箭弩对准了那人,那人冷哼一声并不理睬,朝着当夜当值的守门官丢过去一个令牌后便又飞快的朝着下城的楼梯走过去。

“陈人的武器,应该是对准齐人楚人赵人的,怎么能对准自己的同袍?!”那人言语中似乎带着怨气,在守门官查看了令牌后,冷冷的丢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抢过楼下守军马棚里的一匹马后急速朝皇宫飞奔去。

军机阁留守的大臣王定波刚处理完户部和兵部的文书,美滋滋地对着自己的一口陈年紫砂壶嘬了一口三泡的狮峰龙井,将批蓝的折子分部排好,明日交由各部处理,正准备洗把脸去东厢房的暖阁里小憩一会,忽然被门外老太监的声音打断,“颜阁老,北方荥经关急报。”

刚刚还昏昏欲睡的王定波立刻清醒了过来,简洁干练地问道:“红漆黑漆?”这是王定波提出来的一个得意的创意,喜报用红漆封口,恶报用黑漆封口,这样一来就不用拆开漆封便知事情好坏再来拿出不同的对策。“回王大人…是…是双色漆封。”

“双色…”王定波沉吟片刻,“此刻是什么时辰,陛下大概还有多久出寝?”“现在是卯时初刻,陛下昨晚上在熹贵妃宫里进了汤药,大概还得要一个半时辰才可出寝。”王定波听罢,敲着桌角沉吟了片刻,随后从兜里摸出一张百两面值的银票来,“黄公公,烦请派宫里的小太监给我儿子传个话,说我的裤子打湿了,让他给我送条裤子来,然后再顺路叫一下颜擎正颜阁老让他替我当个值。陛下那边我去禀报辛苦公公跑一趟。”说着将那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进老太监的衣袖里。

“哟,王大人这是哪里话,倒是我还得请您去替我们说一声呢,宫里面的陛下和老祖宗最讨厌我们这些人掺和正事了,那王大人您且先等一会儿。”

等那老太监走后,王定波默默地将茶水倒在自己的裤子上,理了理略有些苍白的鬓角和衣襟,随后又将衣襟和鬓角揉乱,胡乱的扯开了官袍上的两个扣子,一边思索一边朝陈王的寝宫走去。

李二牛已经在宫门的门房里喝了三大壶茶水了,但仍然觉得口干舌燥,焦躁的像是上了岸的鱼,翻来覆去的等着消息,明明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但是只觉得像是已经过了几百年那么久,猛地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李二牛?怎么会是你?”李二牛回头一看,正是京城第二大纨绔二皇子的死党、陈国当朝王首辅的虎父犬子、汴梁城里数得着的害虫王富贵是也。

“王公子,求求你救救殿下,救救兄弟们啊。”

齐庆文王十三年三月二十一日深夜,二皇子将过河的靖边铁骑重新在距离齐国石子滩防线八十里的临淄城外的一座山上聚集起来,很多人马背上都背着骨殖罐,那是同袍的英灵,重逢的喜悦暂时冲淡了死亡的愁绪,人群之中大家互相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或哭或笑。“娘的,卓家也忒不厚道了,四座城池的官仓民宅几乎都被搬空了,我看这下齐国的耗子今年都得饿死不少,哈哈哈哈。”

“大柱哥,听说你们齐国京都济青城逛了一圈,和俺们说说齐国京城和俺们汴梁比咋样啊?”“说的就和你小子去过汴梁似的,哈哈哈哈。”

就在大家都互相交谈的时候,萧林却是皱起了眉头,“殿下,情况不对。”

“我也是有些不好的预感。”宋元让道,“临淄城虽然不是什么重镇,但也是算得上是边界上比较繁茂的一座小城了,有些过于安静了。”“殿下,去打探的弟兄们回来了。”

“有什么情况?”“回二殿下,临淄城是一座空城,没有一户居民,而且,”那人停顿了一下咽了口吐沫“什么辎重粮草都没有!”

萧林此时手上一震,眼角一跳,不顾形象的喊道:“快派斥候往石子滩方向打探!”转头向宋元让回禀,“殿下,此地万万不可久留,我们必须立刻转向往渭水急流处转移,分批再撤回对岸。”他咬了咬嘴唇,伏在宋元让耳边道:“殿下,恐怕不会有援兵了。朝廷或者太子殿下选择了更大获利的玩法,我们….现在是弃子了。”

荥经关里,太子和南霁云听着探子的来报,河对岸的三道防线里确实如之前预料到的一般似乎发生了骚乱,尚可喜派亲卫弹压这才没能引起来营啸,但是一波波难民如潮水涌向对面的阵地防线对面的齐军已经出现逃兵了,南霁云听完哈哈大笑:“二皇子计策简直太妙了,太子殿下,容老臣告退整顿军务,克敌之日近在眼前。”

说罢也不等太子的回话,自顾自的走了出去。等南霁云完全退出府衙后,太子脸上再也不见一丝笑意,此时他身后屏风里走出一个白面书生,双眼狭长、长须及脐,无喜无悲的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您也看到了,这样下去此战便全是他宋元让和南霁云的风头了,到时候太子殿下您正应了宋元让那句‘当个泥胎木偶般的吉祥物’的评语了。南霁云代表的可是军方的势力,等回了京城,二皇子有此战功,风头恐怕会盖过您啊。”

“那我能怎么办?眼睁睁看着让弟去死?那回了京城父王和母后那儿我又如何交代?”太子此时再也不见平日的儒雅,面目狰狞的如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何须如此,殿下”那中年人一甩长袖,“那靖边铁骑不是勇猛无匹吗?我们便让他们率先冲击石子滩防线,殿下坐镇指挥的太子亲卫养尊处优惯了没能跟上靖边铁骑的冲锋很合理吧。”

太子眼中闪过了凌冽的光,“那之后呢?”

“之后嘛,渭水东侧的阵地必然是最先受到冲击的,尚可喜见势不对定然会将渭水东侧阵地与石子滩来不及撤离的残兵聚拢到王屋山防线让南帅忌惮,以图缓缓撤退,此时若太子亲卫队队率陈知厌贪功冒进,不听太子指挥率领原本应当与靖边铁骑一起追击石子滩防线的守军的大部队合围王屋山,完全堵死尚可喜的退路,怎么样,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一声甜甜糯糯的声音从前厅传过来,太子猛地一挺腰,“朝晟,你怎么来啦。”太子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团粉红的牡丹花便扑进了太子的怀里,小手勾起了太子殿下的下巴,“人家想太子哥哥了嘛,人家‘大潮来迟雨冲,无人船横渡野’嘛,哎呀”谢朝晟一下子站起来,一双桃花眼挑逗似的看了眼中年儒生“小女子见过鹿齐先生,鹿齐先生可不能抢我的太子殿下呦。”

“朝晟姑娘言重了。”鹿齐先生脸色一红,似被人说中了心事。

“朝晟,不可无理,”太子理了理身上被弄乱的衣服,“你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吧。”

“主要还是想殿下了嘛,”说着又重新坐回了太子怀里,“京城那边传来消息,有人把二皇子的计划卖给齐国了,现在临淄城已经成了一座空城,大概要成二皇子的坟茔了。”一边说着柔若无骨的小手顺着太子的腰带滑了进去。

“嗯?”太子一把按住了谢朝晟的手,“老三?他是怎么知道的?”

“殿下,必须决断了,无论是不是三皇子,这次显然就算是去按照原计划接应二皇子,也肯定要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甚至太子亲卫全灭,殿下早下决心啊。”

“殿下~,”谢朝晟的朱唇游移到宋元秀的耳边吐着令人沉醉的热气,“这台庄城可是陛下当年亲自打下来的,要是让二皇子得了头功…..”

“好!”太子猛地一拍桌子,“咳咳,鹿齐你先去安排吧,我这会儿有点事儿。”谢朝晟的手又开始在太子身上游动起来,等到鹿齐走到门口时,只瞥见谢朝晟的衣服已经丢到了一边,整个柔软的身子全都塞进了太子宽大的蟒袍中。

汴梁城内三皇子的府邸中,周胡正在向背对着他的三皇子宋元吉汇报着事情,突然宋元吉转过身来漏出一张让天下所有女子全都羞愧的脸来,说道:“好了,阿胡,我知道我这个大哥的,优柔寡断,好断无谋,这次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宋元让这么一死,也就报了当年他给你留下的暗疾的仇了,只可惜不能让你亲自动手了,毕竟他是我的哥哥嘛,阿胡你不要怪我。”

“三殿下,微臣怎么敢…”

“怎么还叫我三殿下,说了好几次了喊我阿吉,好了阿胡我新得了一支好箫,你去帮我品鉴品鉴。”说着便转身走进了内室。

“好的,阿吉。”在秦萧馆地下室养了一只喜食人肉的“小糖人”的小厉王周胡竟破天荒的红了脸,走进了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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