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尘看着程孝棠，清色的眸子微染暖阳:“四爷，我想自己之所以能披荆斩棘是因为路是你铺的。”
“刀是你递的。”
“杀人是你教的。”
程孝棠听到这话面容有些忍俊不禁：“这可不能冤枉我，你父母在天上看着呢。”
他教过她很多东西，教的最多也是让 她成为一个合格的名媛，杀人他程孝棠敢教吗。
聂清尘轻笑出声：“在天有灵这话四爷不是只听不信的吗？”
程孝棠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比起一年前更加口齿伶俐了，也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聂聂，你要是实在不想下车我们可以直接回海棠园。”他看着她笑。
聂清尘这才慢悠悠地拉开车门，下车的时候转头看向他：“四爷晚安。”
程孝棠半眯着眼望着她关上车门朝聂家别墅走进去，以前聂聂跟她有个约定，要是他把她惹生气了，哄好她了后就会说礼貌用语。
晚安，离开她这一年365天他没一晚是好好睡好的。
程福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说:\”四爷，三小姐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三小姐人冷心更冷，但她亲口说出来杀人的话还是挺让人胆寒的。
程孝棠凤眸斜飞入鬓，眼睛好看的形同高级漫画里的深情眼，眼尾总是凝着动人的海棠色：“她什么想法是不危险的。”
程福禁声，是，三小姐就不是一般人。
15岁刚进海棠园那会儿毁一半的海棠花，吵着说不喜欢海棠花要种梨花，四爷也是头一次那么脾气好，没打没骂，让人换了满院子的海棠种了梨花。
只有他听到一句“你不是说只喜欢海棠吗。”
16岁程家老爷子的葬礼，三小姐一身红衣出席，笑骂了四爷的大哥，闹的程家满城风雨，嚣张跋扈到极致。
17岁四爷生日因为穆家大小姐“不小心”撞进四爷怀里，三小姐看到直接砸了穆大小姐送的生日礼物，冷了四爷一周，后又因不怕死的女人传她和四爷的绯闻，三小姐直接离家出走，四爷当面澄清并处理了那个女人。
从此程四爷不近女色的传言人人皆知，可只有他们海棠园的人知道，四爷亲近三小姐的时候有多步步紧逼。
18岁四爷给三小姐举办了一场满京城都羡慕的成人礼，祝她在他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宠成了人人羡慕的小祖宗。
程福还记得三小姐回四爷的原话是:\”多谢四爷的宠爱，可我以后要结婚生子，一直靠着四爷影响不好。”
而四爷回的更加霸道：“那你可以看看全京城的人谁敢要你。”
那四年程福看到四爷是怎么为了三小姐一次次破例，一次次无条件的纵容，一次次把人困在自己眼前的。
“好了，回吧。”
程孝棠关上车窗，声音淡漠地开口。
程福应了声，启动着车子离开。
聂清尘听到后面的车子离开的声音，才回头看了眼。
黑色的车打着灯光速度很快的离开，夜色下逐渐看不到车影子。
“聂清尘，你又回来晚了，看祖母怎么收拾你。”一个人从别墅里出来，是聂家的二小姐，聂清柔。
聂轻柔长的跟一朵白莲花一样，从上到下都散发着淤泥味，长的人模狗样，内心像是修炼了九世的妖莲一样，黑的发烂。
不得不说聂家的外貌基因确实不错，聂家人就没长的丑的，就是心黑。
聂清尘手腕往后收了收，避开了她想窥视的视线，冷清的目光扫向她：“大晚上不睡觉专门来堵我，鼻子比狗还灵，四爷的车离着那么远你都闻到了，苍蝇吃屎都没你快。”
聂清柔一张脸诡异的皱在一起，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被聂清尘怼了，但每一次她这个堂妹都能给她惊恶，让她恶心又憋屈。
“三妹妹你就嘴皮子逞强吧，祖母等你好久了，现在四爷可帮不到你。”她忍了忍脾气，假笑的好心提醒。
聂清尘冷冷一笑，看着她脸色轻蔑：“老妖婆不睡觉是觉得自己活够了，等我去请安，我只给供奉着的牌位磕头，她什么时候死了再来通知我。”
“另外，一年了，你们还在想四爷帮不帮得到我，怎么脑子里没装信号接收器，这一年四爷不在你们不也动不了我。”
“滚开，好狗不挡道。”聂清尘气焰嚣张又横眉冷对地扫了她一眼，越过她就要回自己房间。
聂清柔恨恨地瞪了她背影一眼，心里的不爽就像温度计一样，直线逼近临界值。
聂清尘回到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也是他亲生父亲的。
聂家别墅那么大，却给不了她一个新房间，都是轻视她罢了，她父亲聂远笙也是不被老妖婆重视的亲生儿子。
她至今都没想明白，同为她的血脉，老妖婆是怎么偏心偏到太平洋的。
聂清尘把房间门反锁，并不担心聂家人来撬锁，她们撬一次她闹一次，程孝棠在聂家人不会太过分。
她走到书桌柜面前，拉开中间的抽屉，手摸在桌底的某个位置，下一秒，书桌柜就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这是一个秘密空间，她父亲偷偷建造出来的化学实验室。
本来她不知道的，但是一年前她回聂家住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藏在抽屉里的掌纹解锁，而奇怪的是她的掌纹居然可以打开这个密室。
最开始她知道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能找到什么相关的信息资料，结果发现这个实验室干净的出奇。
除了一些实验器具和部分化学药品，就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聂清尘换上白色的实验服，从兜里拿出一瓶红色的药水，这是之前在coisini的厕所，从那个副导演那里藏起来的，她倒的是自己意外准备的迷药。
她把红色的药水用专业仪器做了个简单的检测分析，发现这个东西作用新奇又厉害，只要一点就能让人失去神志，心甘情愿的变成他人的玩具。
聂清尘翻着手机，在境外的流通迷情药里看到这个红色的药水————情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