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从归义军开始》战五渣的免费小说最新章节,张延思,张延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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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淮深听了冷笑几声,“这就是你殴打兄弟的理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接着,张淮深突然怒吼道:“自周而始的嫡庶有别、长幼有序的宗法,你不知道?

是我没教过你,还是你都学狗肚子里去了?”

张延思和张淮深对视道:“我脑子撞了之前所学全都忘记了,可即便不忘我也不认同您说的。

如果真的都按古人那样,哪里还会存在改朝换代,哪里有大唐什么事了。

庶子有才干才华,就要因为庶子的身份而埋没吗?

嫡子再愚蠢不堪,也要因为嫡子的身份让他们掌家,把家族带向衰败吗?”

张淮深盯着张延思看了半晌,“你失魂了?”

张延摇头道:“失魂与不失魂不重要。

我和延嗣不争爵不争家产,只是不想再受您的那些儿子们的屈辱。”

张淮深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压制住了心中的那股怒火与哀伤,“看在你失魂的份上,我不计较你今天的无礼与忤逆。”

顿了顿,张淮深盯着张延思冷声道:“一直延续至今的礼法,不是谁想变就能变的。

之前一直冷落你和延嗣就是不想让你们有非分之想,可没想到还是让你生出了这种想法。”

张延思摇了摇头,“方才我说过,我和延嗣不争爵不争家产。

我们只想靠着自己的双手博个功名,博个出人头地。”

张淮深嗤笑一声,“靠你们自己?你们拿什么博?拿命?你觉得这个年月人命值钱吗?

你现在长的大了,觉得自己有本事了,觉得可以不依靠家里了是吗?

可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们养大,是谁培养你们读书习武的。

你们的一切都是家里给的,不想着怎么壮大家族为家族出力,只因兄弟之间开些过头的玩笑你们就心生恨意了?”

说完,张淮深走到书架旁,边从书架上拿书边继续开口道:“祖宗立下的宗法就是防备你们这些有野心的庶子的,为的不让你们祸乱家族的。”

张延思听了撇撇嘴,“您说的太过偏颇了而且也过于轻描淡写了。

我虽然撞了脑袋失去了好多记忆,可好歹还是知道怎么做人的。

没有家哪有我这道理我还懂得,要是连养育之恩都忘记,那就不配为人。

如果不是您的几个嫡子百般侮辱,我们会忍不下去吗?如果记恨家族,我们会跟随您上阵杀敌吗?

就连府中的家仆都敢百般欺凌我兄弟二人,张年这厮更是对我们兄弟发出了威胁,换了谁能忍的住。”

张淮深哼了一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吾能见人失小之而不能见吾失大之。

这两句话还能理解吗?不要只看别人的缺点,而不自省。

你和延嗣带着他们玩的时候全都忘记了?你怎么就不想想延信延武他们是何时恶的你,为何恶的你?

你这就是他人从己心意者,感他人之优,不顺几心意者,即心中不悦,皆视为仇人。”

张淮深把拿下的几本书往案几上一放,继续开口道:“你今岁已经十八,再有两年即到了弱冠,是要取表字的时候了。

你已经成人了,还会被府中家仆所欺辱你怪的了谁?只会如黄口小儿般找大人告状?”

张延思听了这话,眼神就是一亮,便宜老爹这么说才有点名将的风采了。

张淮深见了张延思的样子,再想到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张年,眼角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

“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这句话懂吗?做任何事都要用心思,只靠拳头和那些蕃族有何区别。”

顿了顿,张淮深叹了口气,“还识得字吗?”

张延思不知道张淮深为何这么问,不过还是实话实说道:“大部分识得。”

张淮深敲了敲案几,“把这几本书拿回去再次熟读。

张延思有些懵逼,看这意思这事是了了啊,有些不可思议的起身走到案几前拿起了书卷。

粗略看了看,有论语,孟子,史记,五经正义,这让张延思看的一个头两个大,而且最下面的一本居然是唐律疏议。

张延思有些崩溃了,以前就是个学渣不爱读书,现在居然弄了这么多纯文言文的书,这不是要了老命了吗。

张淮深在一旁见张延思龇牙咧嘴的,怒哼了一声,“赶紧拿了滚回去歇息。”

张延思回过神,快步往外走,刚要跨出门的时候,停下来转身给张淮深鞠了一躬。

张淮深见了像是轰苍蝇一样对张延思挥了挥手。

张延思见状心里嘁了一声,鞠躬是因为还算讲道理,配的上唐末名将的身份,可不是怕了你。

张延思走出房门后,张淮深的目光盯着张延思的背影长叹了一声。

接着又自言自语道:“世事弄人,苦闷自知,自己又该和谁说呢。”

张延思抱着书从书房中出来,走了一阵突然尴尬了起来。

府邸里的院落太多了,来的时候光听顾着听张年约约积攒愤怒值了。

根本就没记住路,再加上天已经黑透了更是有些蒙头转向。

琢磨了一下张延思索性不再自己乱走了,在廊道上等了一阵,拉住了过路的仆人。

“大郎君,手下留情,小奴可未开罪过大郎君。”被张延思拉住的仆人顿时吓得瑟瑟发抖的开口道。

张延思听了有些感慨,消息传播的速度可真快,不过打了张年一通的效果还真是不错。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这句话说的真是不错,到什么时候还是拳头大管用。

“别废话,前头带路,我受了头伤,记不回院的路了。

至于之前你开罪没开罪过我,我也记不得了,只看你现在和以后如何。

胆敢欺辱我和延嗣,定让你落得和张年一个下场。”张延思冷声道。

仆人连忙点头,“大郎君说笑了,小奴怎敢开罪大郎君。小奴现在就领大郎君回院。”

张延嗣自从和张延思分开,心里就一直有些担忧,安置好马匹以后,把外伤药和金疮药都翻了出来。

在院子里等了一阵,觉得张延思这次受罚怕是不会太轻。

打算去街上抓些活血化瘀的内服药回来,结果刚迈步出了院门,就看到一个家仆领着张延思居然回来了。

张延嗣立刻跑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张延思,发现不像是挨了板子的样子,忍不住一脸欣喜的开口道:“大兄,额,大哥,你这么快你回了。”

张延思点了点头,“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张延嗣脑袋晃成了拨浪鼓,“怎么会呢,快进院子回屋,我去把饼子热热。”

领路的家仆趁着这时候先对张延嗣行了一礼,对然后对张延思开口道:“大郎君,路已经带到,小奴这就回去了,还祝大郎君早日安康。”

说完,领路的仆人扭身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张延嗣看着有些发懵,“大哥,你对这仆人使了什么法术,怎么说话这么客气了。”

张延思嘿嘿笑了几声,“进屋细说,今天算是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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