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一切都听时歌的,这些年她是看清了小姐的本领,只是四年不鸣,只要鸣起来,就会惊人。
“我去做些给他做些吃的。”
时歌使劲点头:“去吧去吧。”现在自己几口人的命运还要看人家脸色呢,现阶段还是要供着。
时歌抓起桌子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干净心里才舒畅了些。
大宝看着她的脸色道:“娘亲我是不是闯祸了?是不是该听您的,不该救他呀。”他从小就比弟弟妹妹懂事,看娘亲和婆婆对那人的态度,就觉得这事不简单。
时歌满不在乎的样子:“说什么呢?你救人性命是对的,他并不是坏人。”
无论如何,要是让大宝见了他爹不救,以后他们万一知道了真相怎么办?
婆婆蒸了一碗鸡蛋羹,还有剩的卤,又下了一碗面条,浇上去,一碗香喷喷易消化的打卤面好了。
也不知道摄政王给婆婆留下了怎样的心理阴影,她端着碗都是颤巍巍的。
她又不想让孩子们和他接触,所以还是她端过去。
“你吃点饭吧,填饱肚子有力气了,才能和病魔抗争。”时歌把两只碗放在桌子上。
他还是闭着眼睛,一点动静也没有,时歌不敢触碰他,只能仔细的瞧了瞧,看样子不像是昏过去了呀。
“点滴完了,我想帮你拔了哈。”
时歌拔的时候,时有时无的触碰到他的手背,似乎温度不那么高了。
莫非是退烧了。
仔细看他的额头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只要能出汗就好,说明真的在退烧。
这男人怎么过了四年一点变化也没有,皮肤看起来那么细腻白皙,被汗珠这么一蒸,只要别睁开眼睛,更像是小白脸了。
这眼睫毛长得哎,怪不得宝儿们的眼睫毛都那么长,她还觉得是她的基因优化了呢。
这鼻梁挺直的,这薄唇有棱有角,唇线分明,要是没有失血过多的话,唇色应该是红润润的吧,很是动人那。
时歌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看够了没有?”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时歌猛地抬起头来,光顾着盯着人家的嘴唇看了,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都没注意。
她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
“我是在观察你的病情。”
他嘲讽一笑,水性杨花的女人,看他就是在亵渎他。
“给我倒杯水。”
“好勒。”时歌如释重负,被他看一眼,少活一年。
那眼睛带刀子吧。
时歌倒了水要把他扶起来。
“不要碰我。”清冷的声音响起。
时歌赶紧把爪子撤了回来,生怕撤晚了,给她剁了。
好家伙,太难伺候了吧。
时歌冷眼看着,他两只胳膊都受伤了,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起来喝水。
他蹭的一下,居然利用肚腹的力量,完全没用胳膊,直挺挺的起来了。
这腰腹的力量够厉害啊。
时歌不由想到,至少得有八块腹肌吧。
“给我水杯。”
时歌赶紧双手奉上。
他喝完之后,又喝了一杯,这才罢休。
“饭做好了,你顺便吃口吧。”时歌趁机说道。
他本来不想吃的,被时歌劝着吃了一口。
最后竟然不声不响的把一碗鸡蛋羹和一碗打卤面都吃光了。
时歌:“……”说好的不吃的,都饿成这样了,你还傲娇个什么劲啊。
他躺下来休息,时歌识时务的退下。
刚关上门,院门就被人使劲的敲响了。
婆婆去开了门。
亮子娘领着亮子气冲冲的冲进门。
“你家孩子又欺负我家亮子,太过分了,居然把他给推进了河里,这是要谋杀啊。”
“要不是我和他爹从地里回来发现了,你们大人是不是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哎,不管怎么说,结果都是人家孩子掉进河里了。
时歌赶紧好言好语的认错。
并解释因为家里忙,一时没脱开身去看望孩子。
又把二宝薅过来给亮子道歉。
还让婆婆拿出了二钱银子,让对方赶紧给孩子看病去。
二宝整天惹祸,她都习惯了,并且认错认出经验来了。
亮子娘看了一眼那二钱银子,没接。
那神情像是在说,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了?
“道歉啊?”时歌推了推二宝。
二宝以前道歉也挺有经验,这次却绷着小脸一言不发。
大宝也如临大敌似的瞪着亮子和他娘。
时歌多少明白点,这亮子是流沙镇上有名的小霸王,平时身边也聚集了不少小伙伴,那胖墩墩的身体和身高比二宝几乎大了一倍,肯定也让二宝吃了不少亏。
不过她忙着摄政王的事,都没给二宝检查一下身体。
不过男孩子嘛,她都放养,平时被打了一拳,挖了一道子,她并不在意。
只要不太过分和出格就行。
不过推进了河里,这事确实严重点。
要不是大宝稳住,把人救上来,后果不堪设想。
“二宝道歉。”时歌绷着脸再次推了推二宝。
“我不,我才不要和他道歉。”
二宝鲜少时候这么倔强啊。
鲤儿突然“哇”一声哭了。
“娘亲,你不要凶二哥哥,都是他,说我们没有爹,是贱种,还说你勾引男人,二宝看不过才打他的。”
时歌赔笑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凉凉的看向亮子娘俩。
亮子娘被她冷淡的眼神惊的缩了一下脖子,随后又理直气壮的道:“小孩子乱说的话,可当不得真,这可不是你儿子要杀我儿子的理由。”
她斜着眼睛从头到脚把时歌看了一圈,小声逼逼:“再说了,亮子说的也是事实啊。你就是成天勾引男人,不然那些男人怎么见了你都走不动腿?”
“都三个孩子的娘了,不害臊,镇西头的白秀才都快被你吸干了。”
瞧瞧这样子,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还打扮的这么俊俏,小脸白里透红,嘴唇嫣红,衣服鲜艳,手指纤细不沾水的,还画有蔻丹。
弄成这样,不明摆着勾引男人的吗?
她可是听说镇上的男人都愿意过来看她。
石榴裙下死了都愿意呢。
亮子也哼道:“就是啊,你们就是没有爹,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这次别说二宝,就是大宝也想上去打人了。
时歌拽住两人,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趁我打人之前,给我滚出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打死他们娘俩。
“你说什么,你还想打人?你打呀,你打我一个试试?”她挺着胸膛就上来了。
时歌还真不客气的推了她一把,她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肥硕的身子差点把地上砸出一个坑。
顿时哇哇大哭起来:“来人啊,打人了,还有没有天理了。”
婆婆看不惯,上前说道:“孩子不懂,说话不周到,还不是大人教的吗?”
邻居们听到了动静,都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时歌被聒噪的不行,最讨厌泼妇什么的了。
上前一步道:“要哭要闹去外面,不然塞你一嘴屎。”
邻居们狠狠点了点头,只有这么俗的时歌才跟他们是同一类人,不用担心自家男人当她是白月光。
二宝上前拉住时歌的手,郑重的道:“对,让乌鸦拉你一嘴屎。”
亮子娘哭的更响了,还用双手拍地。
“不但打人还骂人,你们镇长呢?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