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想我啊?”
听见这些话,夏莹露出一丝失望。
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反而解释道:“我是怪师兄,回来也不先来看看我,倒是跟老陈自己躲在院子里。”
说说闹闹,已经快到万事堂。
瞧见那万事堂的牌匾,夏莹的眼睛眨了眨。
“都回执剑堂了,还来这做什么?”
寻常弟子来万事堂,夏莹不觉得奇怪。
毕竟唯有这里可以累计功绩,赚取银钱。
可作为执剑长老的亲传弟子,每月会有固定收入。
剑阁也会对其全部开放,林远平用不着来这才是。
“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能帮得上的。
在外门这么多年,对这有感情了,忽然回到执剑堂,还有些不习惯。”
林远平说的轻松,夏莹却是一脸打抱不平。
“都怪付昂那个混蛋,仗着自己是青书长老的弟子,四处游说。
当初要不是他,你也不会被赶出内门。”
“师妹,我说过了,离开执剑堂,是我自己要求的,跟他没关系。”
这件事,林远平已经解释过很多次。
但这个性格单纯的小师妹偏是不听。
每次见了付昂,都是一幅苦大仇深的样子。
反倒叫他与付昂之间的过节越积越深。
“要是没有他多管闲事,师兄可以晚些再离开执剑堂的。”
见夏莹这般固执,林远平也没去解释,带着她一同进入万事堂。
万事堂那位管事的名叫魏渊,与其余几位长老平辈。
性子跳脱,做事潇洒,倒是青霄派内少有的闲散人。
见着林远平领着个小丫头进了门,魏渊一脸的坏笑。
“诶呦,可算是领媳妇上门了?
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说不上媳妇了。”
被魏渊这么一闹,小师妹的话少了,脸蛋红扑扑的。
林远平却是有些无奈,拍了下桌子。
“少胡说八道,近些天的任务拿来看看。”
瞪了一眼林远平,魏渊回头揣了一脚背后的悬架。
一架子的玉碟哗啦啦掉下来,全都堆在了桌子上,倒是没被摔碎。
早已经习惯了如此做派的林远平依次翻看着玉碟,检查着其中蕴藏的信息。
夏莹则是站在旁边,看着那懒散的魏渊。
趁林远平翻看玉碟的时候,魏渊拉起了家常。
“不是回执剑堂了么?还看这些做什么?
每天在这翻来翻去的,不累么?”
悬架上的任务玉碟,少说也有几百个,寻常弟子光是扫完了这些玉碟,都要累个好歹。
林远平倒好,仿佛乐在其中,隔几天就得过来扫上一遍。
不过扫的久,在这停留的时间也长。
久而久之,魏渊对这个臭小子还真有点兴趣,愿意跟他多聊几句。
“活着不都累么?不来这,我吃什么喝什么?
家里两个人,不能都让门里白养,我总得做点什么。”
打量了一下林远平,再看了看一旁的夏莹。
魏渊眼睛弯的像个月牙,“也是,年轻人,还是得多补补,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老婆。”
一旁等候的夏莹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脸的疑惑。
那边的林远平已经皱起了眉头,郑重其事的道:“别瞎说,没有的事。”
感觉到他那股认真劲,魏渊连忙改口,“行行行,不乱说,生什么气嘛。”
将那些玉碟一个个丢回身后的悬架,乱糟糟的挂上,魏渊扫了一下林远平留下的那只玉碟。
“天极峰?没个四境可解决不了,你要是想去,还得掂量掂量。”
说笑归说笑,天极峰那边的妖兽可不好对付。
虽说剑修天生高人一等,再加上本命飞剑加持,又能略胜半筹。
可真想解决那边的事情,没个四境怕是不成。
林远平收起玉碟,对着魏渊张开手掌。
“放心,我心里有数,不到四境,我暂时不会下山。”
魏渊拿出一个绿色令符,塞到林远平手中。
许是有些不放心,又多嘱托了一句。
“真是缺钱的话,言语一声,我先借你,不用以身犯险。
天底下的麻烦事多了去,事事放在心上,神仙也忙不过来。”
知道魏渊是担心,林远平也没继续胡闹。
“知道,等过了年,四境之后,我再下山。”
一切都在计划当中,林远平当然不会莽撞。
如今有两柄飞剑在手,突破四境并非难事。
魏渊搓了搓手,见林远平没再说什么,自己开口道:“晚上有热闹没有,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听出魏渊的意思,林远平哼了一声,“德行,晚上过来喝酒,去执剑堂那边。”
“好嘞!”
魏渊这才瘫在椅子上,给那边的小姑娘也丢出个令符。
“一起去吧,事情棘手,俩人去好办一些。
赏钱的事,我帮你们解决。”
林远平还想说什么,却被魏渊先口否决。
“听我的,是为了你好。”
魏渊是好心,但对林远平而言却不是好事。
这次去天极峰,他与老陈还有一件大事要办,事关名剑山。
如今多了一个夏莹,总觉得会多些麻烦。
奈何魏渊是好意,师妹也是好心,他若再有异议,反倒是驳了两人好意。
没办法,林远平只能带着小师妹,去丹芷堂拿了几副固体的药包,返回执剑堂。
回到执剑堂那边的小院,天色渐晚,日落西斜。
魏渊那老不正经的早就关了万事堂,等在院内。
执剑长老吕归一则是端坐在魏渊身边,似乎也看惯了魏渊的闲散,倒是没有多说什么。
老陈在厨房忙活,鸡鸭鱼肉样样齐全,倒是难得的好伙食。
几个大男人推杯换盏,有说有笑,不知不觉闹到了天黑。
小师妹夏莹很快便熬不住,回了住所。
剩下老陈魏渊还有吕归一,跟林远平折腾了半宿,才终于算是收场。
吕归一还算好,开心多喝了几杯,最终由老陈送回执剑堂。
魏渊则是直接喝了个烂醉,就趴在桌子上鼾声震天。
林远平一直趴在桌子上,吐了两次。
直到老陈回来,才将他扶起,准备送回房间。
然而才将林远平扶出门,便瞧见他抖擞了精神,已经没了醉酒的样子。
见他又回头带上了房门,老陈有些奇怪。
“少爷您这是?”
林远平揉了揉脑袋,一指房间。
“烧水,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