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萧婉儿正在调制香料,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会儿,京兆尹应该已经知道金统领的身份了,该来公主府找她认人才是啊。
等了半天没等到京兆尹,只等回了邀月。
问道:“邀月,那个金吾卫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邀月笑得一脸猥琐道:“回公主的话,按您的吩咐,喂了足足的份量,从花楼上摔出去的时候,衣服都没穿,那处还挺立着嘿嘿。
您别说,这侍卫的身材是真不错,围观的人可是有眼福了。”
萧婉儿一听,有了兴趣,兴致勃勃地问道:“可有我给你画的解剖图好看?我跟你说啊,男人呢,没有八块腹肌的都不配叫帅哥,若是有人鱼线,那更是加分。
还有那臀……得……才好看。”
容嬷嬷咳咳了两声,示意公主注意着点形象。
萧婉儿收敛了些,这公主府,到处是皇上皇后的眼线,还没来得及清理干净,是得注意点。
萧婉儿追忆往昔,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宿舍里,一个学生物,一个学中医,一个学艺术,都有各自的本命爱豆,比起谁家爱豆身材好,那聊得才是荤素不忌,别开生面。
学艺术的佳佳最绝,还能透过衣服外的轮廓画出内里的肌肉走向图。
萧婉儿用超强的学习能力快速掌握了这项技能。
可惜古代都是宽袍大袖,别说腹肌看不到了,连个大致轮廓都看不出来。
这项绝技是无处施展了。
邀月从小就跟在萧婉儿身边,萧婉儿待她像对待亲妹妹一样,没规矩惯了。
不理容嬷嬷,继续道:“他是后脑勺着地,看不到臀。
但我今天看到脑浆了。”
邀月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道:“公主,原来人脑花和猪脑花一样,都是白色的。”
嬷嬷听着这对主仆越聊越不对劲,也不明白,看见脑浆了,有什么值得这么开心的,赶紧打断:“你个小丫头片子,这等肮脏事怎么能说出来,污了公主的耳朵。”
“这怎么能是污秽之事呢,公主说了,学医第一步就是要了解人体,我这叫,科学精神。”
嬷嬷作势要敲她脑袋:“这嘴皮子利索的,做什么丫鬟。不去做状师,真是可惜了。”
邀月吐了吐舌头,跳过那一节,继续道:“后来有人认出那人是咱们府上的,我们的人正打算按公主的吩咐,把事情往皇上那个方向引。
王相爷的公子,王七郎突然跑出来,和京兆尹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就把我们公主府给摘出来了。
让京兆尹直接去金吾卫卫所要名册去了。我看事情已经解决,不关咱们事了,就让我们的人都回来了。”
萧婉儿把最后一味香料放进香炉里道,歪歪头道:“王相爷的公子?
王七郎?
不是说他身体不好吗,皇上几次请他出仕,他都推脱掉了。
怎么也会往青楼那种地方跑,也不怕有心无力,身子吃不消,一命呜呼了。
牡丹花下死,做了风流鬼哈哈。”
萧婉儿对这个世界的男的都没什么好印象,毫无罪恶感的编排着王七公子。
“奴婢今日远远地瞧了瞧,王七郎除了身子瘦弱了点,也看不出是身有顽疾的样子。
不像传闻中说的那么弱不经风,他干嘛拒绝皇上给的官职?
当官多好。
听说皇上直接给了他户部侍郎,四品的官位相邀呢。”
“傻丫头,既然不肯要四品的官位,那自然是嫌官位低呗。
这呀,叫立人设,刷名望。
高调拒官,低调炒作。
你看,现在京城不就都在说他淡泊名利,是这浊世中的一股清流。”
萧婉儿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不理这档子小人了。
既然春风和秋雨这对姐妹花,这次没派上用场,那就替她们摆平官府的人,继续待在怡红院里待命。
这俩姐妹花用药有点天赋,你花点心思好好调教调教,我日后有大用处。”
穿越过来没几天,萧婉儿就被容嬷嬷发现自己不是昭明公主。
没办法,想瞒过人家这种宫斗冠军太困难了,自己也半点原主的记忆也没有,一问三不知,一下子就被发现是个替芯。
不过容嬷嬷在这世间已无亲人,也无权无势,跟着萧婉儿才能替皇后娘娘报仇。
萧婉儿想在凶险万分的皇宫生存下来,也需要这种高水平宫斗人才帮忙。
两人各有所图,不谋而合,快速的达成战略合作关系。
都是孤苦伶仃,无枝可依的可怜人,经过十年时间的相依为命,两人已如母女般亲近了。
容嬷嬷忍不住担忧道:“公主,这王七既然是如此装模作样之人。相府又素来跟咋们公主府没什么来往。他这回出手帮忙是为何?
他必然不会无缘无故帮忙,必有所图,公主应该当心些才是。”
萧婉儿眨眨眼睛,凹了个妩媚的姿势道:“有所图吗?不如我以身相许,如何?
王相之子,倒也勉强相配。”
咳。
邀月被萧婉儿吓到,险些被嘴里的桃花糕噎死。
萧婉儿给她灌了口水,继续道:“琅琊王氏,相府独子,还身体不好,若是以后一命呜呼了,这王家和相府不就是本宫的了。
哪里还有这样好的买卖。
快快快,行动起来。是帕子丢了被捡着了,还是风雨交接的夜晚寺庙偶遇,都给我安排起来。”
容嬷嬷无奈道:“我的公主啊,这都是那些穷书生写的话本里杜撰的,哪家千金小姐不是奴仆从群,哪有那劳什子的功夫去偶遇,要有那登徒子作祟,早打杀出去了。
何况……”
“嗯?何况什么?”
“何况这王七是有婚约在身的,正是皇后娘娘的嫡公主,建宁公主。”
“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是先帝时就立下的婚约了。
王家和皇家,嫡系子孙世代联姻。
本应是公主您和那王七的婚约,但……”
但如今她爹已经不在龙椅上了。
好嘛,杀了我父母,还敢抢我的夫君。
萧婉儿很生气。
本来只是说着玩玩的,如今,这男人我还非要不可了。
还有王家的家产和势力,她也要定了。
萧婉儿拨弄着手上制好的香丸,想
要不要下药呢。
——–
王七万万没想到,他刚替人家解决了京兆尹这个大麻烦。
他未来的夫人就把他当做沽名钓誉,诡计多端的小人,还准备算计他的身子和家产了。
坐在窗边的王珩打了一个寒战。
关上窗户。
许是这春夜太冷,明日再看月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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