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行业过度集中的时候，内卷是在所难免的。
唐羽也曾经商过，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原因暂且不论，但作为一名年轻人，他深知广告的力量，深知网络的力量，在人人都离不开手机和网络的今天，他想要开设武馆赚钱，是绝对不能忽视这些至关重要的因素。
所以，他在开业之前，在各大网站、论坛、贴吧、各种群内，发布武馆开业的信息。
他有收到回复和咨询，但很少。
因为个人的力量没办法跟资本的力量抗衡。
说到底是他不愿意多花钱而已。
唐羽不缺钱。
虽然他不算富有，但比一般人还是好得多。
赚钱不是他开设武馆的唯一目的，所以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投入太多，如果不是官方强制要求武馆三年内须有一到三名学员出师的话，不然他连开业礼都会省掉。
怎么说呢，有了开业礼总能吸引两个人。
事实上，效果比唐羽想象得要好。
虽然大多数人的目光怪怪的，但仍有一些人前来询问，即便武馆的位置很偏僻，甚至看上去不够正规。
大多数人都问得很直接，比如学费多少，教些什么拳，能不能学会，要学多久之类的。
也有极少部分人会问能学到何种地步，还会提出对比对象。
毕竟如今功夫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在如今的网络里，充斥着大量有关功夫的新闻、视频，甚至还出现了网络教学的直播平台。
还有一些因为功夫成名的主播，还有在在网络上活跃的功夫达人之类的存在，反正大多数人都能很容易找到参照物。
这些人的问题，唐羽自然早就准备了答案，从容回答。只有极个别的人，他回答得比较模糊，毕竟他自己都不会功夫，怎么能保证他人能够学到何种地步。
不过，相对的，他把学费定得稍低，别的武馆一个月要五千左右，而他这里首月只需要一千五，且承诺别的武馆有的，他这里也都有。
武馆有些什么，唐羽自然是做过功课的，除了一些训练器械之外，还需要备一些药材辅助训练，毕竟练功夫很耗身体，没有好的身体高强度的训练是跟不上的。
药材辅助是很重要的一环，有的武馆甚至因此成名，传言说有什么古方，可以加速修炼，一年内就可以练出劲力，直接出师之类的。
是不是真的，唐羽不知道，反正药方他是没有的，不过他还是了解身体的，知道一个人经过高强度锻炼后需要些什么，就是一个字：补。
买补药就行了，方子找医生开就好了啦。
以目前一般人的体质，基本是吃不死人的，他有恃无恐。
临近午时，唐羽整理战果。
三个小时，一共有十二人来咨询，有一人明确表示会来，有三人表示考虑，其他人则兴致不高。
“周洋，二十五岁……”
唐羽从手里的登记表上收回目光，脸上并无急恼之色，武馆本来就开在偏僻的位置，再加上武馆新开没有口碑，能有一个人算是意外之喜了。
这一点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有一点他比较好奇，那就是这个周洋问了他一个问题，那就是练武是不是真的能杀鬼？
众所周知，练武是可以除鬼的，官方也有公布称:当人的气血练到到一定程度时，是可以对鬼造成伤害，杀鬼并不是一件荒谬的事情。
民间也有坊闻，不过目前还没有确切视频证据。
但，唐羽还是很官方地回答了对方。
也是因此，对方表示愿意一试。
以前是没有鬼的，准确来说是以前没人见过，虽然唐羽一直没有遇到过，但网上经常有人爆出说自己遇到了妖怪，遇到了鬼怪，还有一些不够真切的视频，不过幸好，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因此丧命。
但对于未知领域，大多数人都很畏惧，武馆能够兴隆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些未知的事物，毕竟谁也不知道那些东西究竟会不会伤人。
老实说，鬼怪是何种模样，唐羽是有些好奇，虽说他活了很久很久，但他还真没有见过。
“叫个外卖吧！”
不时，唐羽敛了敛思绪，看向了门外，毒辣的阳光仿若一颗巨大的白炽灯，白花花的晃眼。
点好外卖，他准备小憩片刻，也在这个时候，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映入眼帘，吸引唐羽注意的不是对方那雄壮的身材，而是对方脑袋上的摄像头。
对方在直播！
而且，有极大可能是准备直播踢馆！
唐羽瞬间就有所判断，紧盯着对方，壮汉的来意他也已经猜到了几分。
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这种类似的直播他甚至也看了不少，有人因此成名敛财，成了为一种特殊行业，网上有人说不被踢馆的武馆，是不完整的。
开馆之前他也料到会类似的事情发生，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开业当天就来了，难道是打脸也要趁个热乎？
就是不知道这壮汉是同行请来的，还是自己为名为利而来，或者说两者兼顾？
不过，无论哪一种，唐羽根本无惧。
从看到壮汉的第一刻起，他的双眼就告诉他，眼前看似高大威猛的汉子，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威胁。
这可以说是一种直觉，也可以说是一种感知。
“你好，我叫杨奇。”
壮汉拿着一部厚实的手机走来，很有礼貌地伸出了手。
他还背着一个大包，鼓鼓的，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唐羽。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踢馆的！让你们馆主出来。”
杨奇直言不讳，目光烁烁，气势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闻言，唐羽握了握手，道：“我就是。”
刚才握手时，他防备着对方突然用力，谁知对方根本不打算上演这一出，略有些失望。
“你……”
杨奇盯着唐羽看了片刻，很明显不信。
理由就是唐羽看上去实在有些瘦弱，要知道在世界变化后，环境也变化了，导致所有人都强壮了许多，只有极少一部分人变化不明显，而这一群人一直受到他人异样的目光。
另类！
唐羽不言其他，手一抬，往一边一举，那里挂着他的武师证以及武馆的开办资格证，东西都是官方颁发的，辨识度很高。
武师十段！
杨奇目光闪烁，随即看向唐羽，片刻后，道：“我是受网友天音难寻委托，前来贵武馆约战，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