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代表了自由。
所有人都喜欢自由，都喜欢网络，在这里所有人可以畅所欲言，无拘无束，像是踏入了梦幻之都，让人流连忘返。
所以，很多人什么话都敢说。
有些人甚至不计后果。
唐羽可以看到弹幕上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发弹幕支持头大主播上门踢馆，这里面的人，不一定都是黑粉或者不信杨奇的网友，肯定有一部分是吃瓜群众。
他们不闲事大，只闲瓜不够大，对他们来说，反正跟风说一句又没有什么损失。
对于唐羽来说，这是一件好事。
应该说是第二件好事。
第一件好事自然是他发现杨奇是一名大主播。
这是一个好兆头。
又看了一会儿，唐羽觉得也没啥意思，退出了直播，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四点，摸鱼的时间就是过得比较快，不知不觉大半个下午已经过去了。
或许是因为天气原因，或许是因为位置偏僻的原因，一个下午没有一个人来武馆询问，偶尔会有一两个人路过，但也只是看一两眼。
傍晚六点。
唐羽又点了外卖，并不是他喜欢吃外卖，而是他自己收集的信息显示，不少武馆的学员中，有百分之七十到八十的学员是上班族。
而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是他招收学员的好机会。
他还特意将招生简章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虽然这里位置偏僻，但周围还是有些居民区跟市场，下班时间段还是有不少人的，人流量不算太差。
唐羽的决定是正确的，六点以后前来询问的下班一族很多，虽然大多都不会在第一时间决定下来。
但他有一个巨大的优势。
那就是价格！
大多数人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费用。
因为就目前来看武馆教学费用普遍偏高的，这是事实，但也是无奈，练武是种长久的事情，除了大型武馆或者武校之外，很多武馆不可能一下子招太多的学员。
一般来说也就是几十上百人，当然这个武馆的规模以及武馆的武师数量有关，一名武师最多只能同时教导二十人左右，人太少学期又长，价格自然没有办法降下来，所以在不少人眼中，武馆就是在薅羊毛，而且还是逮着一些人薅，吃相难看。
而唐羽这里，第一个月费用的定价很低，不少上班族都表示愿意一试。
有时候他真觉得上班族太辛苦了，特别是现在这个年代，一边有要挣钱养家的生活压力，一边还有花钱变强应付未知事物的压力……
这两者相加，压力跟一座大山似的。
很容易让人喘不过气！
不过，同情归同情，但价格他没有办法降了。
他本来就赚不了多少，更何况以目前的价格，他的武馆也已经是同行的眼中钉，搅屎棍了。再低的话，先不说破坏市场，恐怕连这些上班族都觉得假了。
随着夜幕降临，唐羽坐在门口思量。
一开始他只是为了搞个身份证明，顺便弄点钱，在看到如此多的人对将来充满了担忧，他觉得自己应该认真对待。
或许是良心的发现，唐羽觉得自己敷衍一群苦苦挣扎的人，过于残忍和无情。
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想来学武的人实在太多了！
他怕到时候兜不住！
他在想要不要去多学点其他武功，届时对学员们有个交代，毕竟人一旦多了起来，他又没啥教的，就很容易丧失信誉，口碑全无。
武馆肯定走不长远了。
不论原因的根本是哪一种，但他的想法终究有了一些改变。
忽然，唐羽突然想要喝点酒，找个朋友聊聊天。
很可惜！
他刚醒不到十年，一直各个城市辗转，也没啥朋友。
他以前有，不过人早就没了。
甚至想去给老朋友扫扫墓什么的都做不到……
过去太久了！
坟都没了！
后人都找不到了！
主要是，他那十两银子也铁定是收不回来了！
十两银子在如今不值什么钱，在以前对于一个普通人，或者说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可能是一笔巨款。
唐羽记忆力还不算错，记得自己攒了很久很久，用着娶亲来着，有一个好友急用钱，他便借了出去。
只可惜，最后朋友挂了。
好像是被山贼砍掉了！
朋友是与人合伙经商的，比一般人有钱得多，还跟官府有点瓜葛，当时说是账目有点缺口，朋友需要填上，不然有牢狱之灾。
哎……
岁月如梭啊！
唐羽感叹一句，眸子掠过一丝沧桑之色，随即关好武馆门窗，休息去了。
听说夜里不平静，也不安全。
大家都这样说！
官方也这么说！
据说有百分之八十的离奇事件都发生在晚上……
当然，还远没有达到晚上不能出门的地步，只不过都建议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半夜。
月色如银。
‘咚咚咚’的捶门声惊醒了唐羽。
“有没有人啊？！”
武馆有三楼，他住在二楼，在听到声音起身时，紧接着楼下传来了惊慌的颤悚之声。
声音很急迫，像是遇到了可怕的事情，急需帮助。
唐羽没有犹豫，直接从二楼落了下来。
嘎吱！
开门的一瞬间，一道身影挤了进来。
“快关门！”
唐羽没有多想，连忙关上门，然后打开了灯，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是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女，手里拿着手机，头上还长着一个摄像头，想来是一个主播。
至于是什么主播？
唐羽几乎能够猜到了。
少女还一脸惊魂未定，看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一种复杂的色彩，害怕是有的，但还有种道不明的复杂色彩，像是兴奋。
只见她咽了咽口水，声音还有些颤抖地说道：“我遇到鬼了……”
“哦……”
唐羽去接了一杯水过来，递给了对方，道：“没事儿，据官方所言，现在大多数鬼都不致命。”
“谢谢……”
少女怔怔地接过水，一时间内心慌乱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满脑子的问号。
现在的鬼都不致命？
这是重点吗？！
少女很想吐槽一句，便问道：“你就不害怕？不好奇吗？”
“是挺好奇的……”
唐羽点头。
可即便他再好奇，也不会半夜没事儿去找鬼玩，他图什么？
“你不害怕？”
少女有点不信，盯着唐羽看了片刻，道：“那东西说不定就在外面，你要真不怕就打开门看看……”
她的胆子算是大的，不然也不会半夜直播探险，可是在看到那一张惊悚的脸，黑漆漆的瞳目时，她还是忍不住害怕逃离，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不信还真有人不怕鬼！
对方太镇定了！
“是吗？”
闻言，唐羽眼里掠过一丝亮光，连走几步。
“别……”
少女脸色一变，急忙想要阻止。
老实说她不太确定那鬼东西是不是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