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走到一处停了下来，环视四周，在找那股凉意的来源，但是找了一会儿，他蓦然发现，那凉意没有源头，像是散开的，跟寒冬的晨雾一般。
他感觉鬼可能已经离开了。
就像钓鱼，一旦惊了窝，鱼就全跑了。
虽然鬼不是鱼，他也不是来钓鬼的，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当然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鬼过于弱小，碰到两个以上的人就不会露面，躲了起来。
“你找到了吗？”
少女在他身旁小声地询问。
虽然她现在还是有点紧张，但害怕还不至于，而且看身边这个家伙，完全没有一点变化，心态也多少受到了影响。
她两只眼睛轱辘直转，却是没有看到之前见到的东西。
“去二楼。”
“一楼不找了吗？那边不去吗？”
“一楼没有。”
唐羽摇了摇头。
“你怎么知道？”
少女盯着他。
“感觉。”
说完，唐羽往二楼而去。
到了二楼。
环境一楼相差不大，格局一致。
不时，他就发现那种凉意并没有出现加重的情况，往里面走了走，依旧跟一楼相差不大，便停下来，问道：“在什么地方？”
“再往前走一点。”
少女指了指前面，眼里掠过一丝紧张。
不单是因为接下来可能会撞见鬼，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撞不见鬼，现在直播间的气氛已经非常热闹，要是没有鬼，那粉丝和网友们得多失望，这对她肯定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网友乘兴而来，却败兴而归，结果可想而知。
她隐隐有种不安。
不久后，少女指着一个转角，神色紧张地低语，道：“就在那边的小房间里……”
唐羽走了过去，仔细观察后，发现什么也没有，便对着少女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多少探索欲了，心里基本可以确定那鬼不是跑了，就是躲了起来，今天晚上估计是无缘一见，白跑一趟。
少女走过来确认，左右上下观察后，心里突然没底地说道：“去其他地方看看？”
“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唐羽如是道。
反正他也不急了。
少女瞄了眼手机，没有说话。
半个小时后。
二人来到二楼楼梯，准备上三楼。
结果很明显！
这个时候，少女的脸色有些发白，直播间里已经闹腾了起来，有质疑的，有维护的。
她翻车了！
她没有想到，鬼居然跑了，鬼都这么胆小的吗？
这一定是个胆小鬼！
她心里狠狠地想着，直播间吵得厉害，现在她说什么都没有用，有部分网友觉得自己受骗了，在发弹幕骂人。
这种情况她有所预料，所以直接冷处理。
紧接着，又花了半个小时将三四楼走完，五楼自然也看一遍，依旧无一所获。
最后，少女只能告歉后关掉了直播。
她的美梦破灭了。
有点沮丧，回去路上一句话没说，病殃殃的，有气无力般。
不说感同身受，但唐羽能够理解，不过他也没有安慰她，是觉得对方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其实，他是想开口来着，三千块也不少了，但心里总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对方也怪可怜的，大半夜直播，结果被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最主要的是他觉得她也没啥错啊！
回到武馆已经四点了。
这个时间，有的早餐小店已经开始工作了。
回去的路上，居民区的房子也偶有灯光闪烁，虽然现在还很早，但有的人已经开始准备上班了。
对于唐羽来说，睡第二觉好像有点不合适了。
想着没事儿就整理了一下武馆，稍微扫了些杂尘，而少女坐在一边发呆，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低着头，沉默不言。
他觉得有些怪，但不知道来自哪里。
“你叫唐羽？”
唐羽刚坐下，就听到了少女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惊讶，他看了过去，见少女指着他的武师证。
“你真的武师十段了？！”
少女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瞳目明显扩大。
显然这件事情令她感到震撼。
她也是习武者，学快一年了，还只会一些基本招式，运气和运劲根本就是摸不着头脑。
她听同门师兄师姐说，一般人想要出师且考取到武师证，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快的一半年，再往前的人绝对是天才级别的家伙。
想要达到武师十段，照她的理解，一般人怎么也得十年往上才行，可武术的兴起总共也才三年多一点。
“你是不是很小就跟着师傅练武术了？”
少女也听说过，有熟练武术几十年的老师傅，在一年间达到了大武师，说是厚积薄发，是世界变化的反馈，反正就很离谱。
“对！”
唐羽点了点头。
没错！
他以前就是跟着老师傅练习的。
是直播间的师傅，不算老，是个壮汉，挺强的，当然他还借鉴一些其他视频，其中有一两个老师傅。
“你能跟说说什么是运气和运劲吗？”
少女眼睛闪烁，来了兴致，之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你说的是劲力跟气力吧。”
“对对对……”
少女像小鸡啄米一样猛地点头。
“这个……”
唐羽面露难色，想了想，如此说道：“这个我不太清楚，练着练着就会了，没啥深刻的感觉，恐怕没办法给你答案……”
这个他没有说谎，事实便是如此。
他跟着一些视频练，不知不觉就会了，就像自己的四肢一样，别人要是问他，怎么用脚走路，用手喂饭，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岂可修！！！”
少女一怔后发怒，一下子又不高兴了。
忽然，唐羽想到一个问题。
官方要求武馆三年内必须要有最少一名学员出师，可他不知道不知道劲力和气力是怎样学会的，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教给学员。
有点头大！
难道他的武馆真的只能开三年？！
还是说把他当初看的视频给学员看一看，说不一定有人能跟他一样呢？
鄹然间，他又发现了另外需要注意的问题。
他好像也不太会教人习武。
要不要请一个武师？
唐羽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但很快就否决了。
这年头武师很值钱的！
一个月薪资在两个答不溜左右，他这个武馆一个月能不能收两万学费都是一个问题，再说了还有租金，还有器材损耗，还有药材……
他不喜欢倒贴，更何况这样子感觉是在给别人赚钱一样，就更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