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严冬现在恐怕很不想看见自己,怎么会用这种手段,可能就是巧合吧!
戒指她确确实实要拿回来的。
但是她怎么拿回来?严冬不想看见她,她还不想看见严冬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林旸坐在地铁上一路都在想这件事,她要是惹得严冬又不开心了,恐怕严冬会在节目上挑毛病,到时候又会被主编骂。
怎么样才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
林旸还没想到,严冬这边又发来一条短信催促了。
[不来拿就扔了。]
严冬这个人真的是,他在威胁她吧!
但是她很不舍得把这个戒指扔掉,毕竟是纪念自己第一次创业成功,对她来说很有意义,这是一种对她能力的肯定。
她从小到大拿过无数的奖状,格外喜欢这个奖。
也可能只是因为,这是通过和严冬一起努力才拿到的,所以显得格外珍贵。
这个戒指,是那五年努力的见证。
林旸只能硬着头皮回复了一句。
[去哪拿?]
她发完这句话,严冬就没有再回复。
林旸犹豫半天,决定开始低下头对严冬软磨硬泡。
谁让现在戒指在严冬手上,就算低下头拍几句马屁也可以原谅的。
[严总,非常抱歉把东西落在你那里了,给您添麻烦了!抱歉!]
[严总,真的给您添麻烦了。想来这东西必然会给您和您的未婚妻带来误会,是我办事不周。]
[严总,您说个时间和地点,我一定去取回来。]
[严总对不起!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和您未婚妻解释的地方,我一定会解释的。]
[……]
林旸气炸了,等了一下午,严冬肯定看到消息了,就是不回复。
她受不了,这倔脾气,今天早上明明是严冬有错,还让她现在热脸贴着冷屁股。
凭什么!
她直接发了一句:[我不要了!麻烦严总帮我扔了吧!谢谢!]
严冬好像隔着屏幕都能看到林旸气得牙痒痒。
他一直在开会,这还是第一拿着手机开会,当然不会回复消息。
他勾起嘴角。
秘书还以为他怎么了,现在可是在开会时间,严冬开会的时候可从来没有笑过。
“严总……是不是我讲的有问题?”
严冬还在看林旸发的消息,没有听到秘书说话。
“严总!”
秘书走过来叫了严冬一声,严冬“咻”的一下收回了手机。
双手插在裤兜里站了起来。
“休息十分钟。”
说完他就出了会议室,留下员工们面面相觑。
严冬是等着林旸给他打电话,没想到林旸骨子里的倔强硬撑着,坚决不主动打电话。
宁愿不要戒指也不打电话。
无妨,他还有其他的办法。
他一定会好好调教这只小羊羔的。
————
林旸在工位上整理昨天的采访文件,她还要负责订正,看着严冬这张脸她就怒意横生。
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A4纸上边戳满了黑色的点子。有些地方已经被戳破了。
林旸把这张纸当成是严冬,而那些黑乎乎的墨水就是一把又一把的利剑,刺进他身体里。
要不是因为工作,她一定把这次采访的视频剪成一个烂片,让严冬成为一个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青年企业家。
让所有人都唾骂他!
就像那些人唾骂自己一样!
忽然来了一条消息。
[今晚七点半,见枫酒店。]
严冬终于发来消息了,还要去酒店找他!
白天不能去取东西还要晚上去酒店取,明显就是居心不良!
林旸迅速回复:
[麻烦严总帮我扔了吧!谢谢!]
严冬也回复了。
[扔它脏了我的手。]
“有病吧!一开始是不是你要扔的,现在就说扔它脏了你的手!你的手金贵!给你的手入保险吧!”
林旸关了电脑就开始骂骂咧咧,姜姜姐走过来把她的饭放下。
姜姜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挑眉竖起耳朵问道:
“怎么了?为难你了?”
林旸哭丧着脸,像个机器人一样缓缓转过头。
“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昨晚去哪了,上午还让我给你请假。”
姜姜在文媒工作五年,林旸工作了三年,林旸从来没有请过假。
不对劲啊不对劲。
林旸的脸“唰”一下变红了。
她抿着下嘴唇,又缓缓转回头去。
“就……散了酒局……就回家了……”
林旸是一个非常不会撒谎的人,倒不是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是一撒谎就喜欢抖腿。
姜姜瞟了一眼林旸那对铅笔一样笔直的腿,晃得椅子都快散架了。
有情况啊!肯定没回家!那去哪了?谈恋爱了?
她清了清嗓子。
凑近林旸。
悄咪咪地说道:
“我听说昨晚严总搂着一个情窦初开的田园初恋风女模去酒店了。”
!!!
林旸瞳孔地震。
吃瓜竟然吃到了自己头上!
这……情窦初开……田园……是什么形容词?
田园不就是说她像村姑吗?
她昨天穿的确实有一点点土,也不至于土到成了村姑吧!
姜姜姐撞了撞林旸的肩膀,看着她一脸姨母笑。
林旸马上义正言辞地否认了,为自己开脱。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
不过这次应该还真的是她!毕竟昨晚就只有她和严冬待在一起。
啊啊啊!为什么?怎么真的有人跟拍严冬啊!
要是真的有人看清她的脸她就完了!
又要重蹈当年的覆辙了。
“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你昨晚不是和严总吃饭了,你就没看到?”
女人果然是八卦的动物,尤其是像姜姜姐这种企图干倒吃瓜组的女人,恨不得优先拿到吃瓜组的资源让他们没瓜可播。
林旸撇撇嘴,拆开盒饭。
“那人家去酒店我当然不跟着了,没看到啊!再说像他那种人,和几个女模过夜都正常。”
“你是不是吃醋了?”
姜姜姐双手环抱,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旸。
林旸差点一口水喷出来。
“我吃醋?遇见他就是我上辈子造的孽。”
她愤怒地扒拉两口饭,咬着那个鸡排像在咬严冬的胳膊,恶狠狠的。
我吃醋?搞笑!
“我怎么觉得……你看,严总不就是给你的面子才来咱们栏目的吗?”
“难道不是你邀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