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旸就这样被严冬送进了医院,包间里的人还在等着这两位,却被严冬助理告知这顿饭严冬请了,人有事先走了。
林旸感冒发烧厉害,一直觉得冷,在车上的时候就紧紧揪着严冬给她披上的外套。
严冬真后悔自己当初把话说重了,说林旸离开这里一定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她现在生病这么严重都要来上班,还要被骂,这就是她最后的抉择吗?
就是她放弃和自己出国机会的原因?
严冬一路狂飙到了附近的医院,抱着林旸就冲进了急诊。
医生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严冬,一边给林旸做检查一边斥责严冬。
“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发烧成这样了才送过来!”
医生果然把他当成林旸的男朋友了。
严冬没说话。
前男友,四舍五入,也算男朋友。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真是活得随心所欲,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会垮掉。”
医生嫌弃地看着严冬,安排好林旸就走了。
等林旸被安排好输液,严冬才坐下来看着她消瘦的脸。
该死,明明不想让她过得很好,可是看到她这副憔悴的样子,他的心又那么疼。
他安静地坐在床边看着林旸不说话。
她以前有点婴儿肥,天天吃吃喝喝,当然学习挺优秀的,有一双会弹钢琴的玉手。
以前老师说,林旸以后一定会成为很有名气的钢琴家。
后来,林旸拿了严冬母亲的钱,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严冬一直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林旸明明不缺钱。
虽然林旸家不是A市响当当的家族,但是也有一席地位。
只不过是,林旸的父亲,姓顾。
“嗯……爸爸,爸爸你不要去……爸爸……”
梦里的林旸开始呢喃,紧紧抓住被子不放。
严冬过去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
额头烫的要命,手却那么冰凉。
“爸爸……爸爸,你不要走,今天是小羊的生日……小羊不要生日礼物了……”
林旸哭了,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滑落搭在枕巾上。
严冬更加不明白,林旸口中的“爸爸”究竟是谁?
她的爸爸走了吗?
她的爸爸顾沛,顾家食品的董事长,不是一直在吗?
之前和林旸谈恋爱的时候,严冬还多嘴问了一句,为什么父亲姓顾她姓林,而且她母亲姓沈。
林旸说和一个很有文化的叔叔姓的,那个叔叔说起这个名字就能成大才。
现在这么听来,也许只是林旸随便编造的借口。
林旸总是这么神秘,有好多小心思都不和自己分享。
等林旸稳定了一些,严冬出了病房接了个电话。
是他的未婚妻姚芸芸打来的。
姚芸芸以前是一个女明星,自从外界传言她要嫁入豪门之后就隐退了,一直住在严冬家里。
其实姚家在A市也家大业大,不全是抱大腿。
要说抱大腿,那是严母认定林旸和严冬在一起就是抱严冬的大腿。
“阿冬,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菜都凉了,人家这一次做菜学了好久呢!”
电话里姚芸芸的声音还是和原来一样矫揉造作。
之前严冬都习惯了,但是今天再次遇到林旸,觉得林旸说一句“滚”都比姚芸芸说“我爱你”好听。
“应酬。”
严冬简短两个字拒绝了姚芸芸,一个废话都不多说,一个语气词都不添加。
对于姚芸芸,他不想多说。
没感情,至于结婚,现在还没决定。
“啊……那……那我明天给你做,你早点休息哦!累坏了人家可是会心疼的!”
“嘟嘟嘟……”
姚芸芸话未说完,严冬就挂了电话。
“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姚芸芸在家里餐厅气坏了,俯身抬手就把两个碟子甩到了地上。
“咣!”
清脆的声响听起来舒服多了。
保姆们都吓得一动不动。
这家里的女主人很恐怖,经常在严少不在家的时候摔东西,又嫁祸给下人们。
姚芸芸气得牙痒痒。
“亏我还订了私家厨房的饭菜,严冬,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未婚妻的?”
她又要做坏事了。
————
医院。
林旸醒了。
微微睁开眼睛,透过医院的窗帘瞟见外边的天蒙蒙亮。
什么东西压着她?
林旸眼睛向下瞟。
靠!严冬!
他现在正趴在自己的床边睡觉!
他昨晚没有走吗?
他,是不是还舍不得自己?
林旸马上就起来了,她微微挪动身体,生怕惊醒严冬。
她现在不敢让严大总裁受到一点委屈,怎么能趴在床上呢?当然是要睡在床上了。
趴床这种事儿,她这个社畜来就好了。
严大总裁如此金贵的身体,要是休息不好出了什么差错,她可又成了千古罪人了。
又要被严冬的母亲说自己吸严冬的血,阻挡他成为一个商界翘楚。
林旸刚下了床,严冬就醒了。
他悄咪咪睁开眼睛,想看看林旸究竟要干什么,装作没睡醒的样子,任林旸拉着他的身体。
林旸试着从后边去抱他,抱不动。又试着背他,也不行。
最后驮着他到了床上。
林旸满头大汗,双手叉腰,倚靠在床边自言自语。
“累死我了!你可是来照顾我了,你这身子金贵,出了错你妈又要怪我了!啧啧!”
你考不上青华,你妈怪我,但是你后来考上了青华研究生。
你不是年级第一,你妈怪我,可是你次次年级第一。
最后为什么不能完成我和你妈妈约定好的期望呢?
你知道我离开你的原因吗?
是因为你!
因为你自己!
我和你说过的愿望,你当成了玩笑话。
你一直都觉得是我想要离开你吧!
傻子!
忽然,一个胳膊伸到林旸腰前,林旸一下子躺倒在严冬的怀里。
严冬紧紧扣住她的柳腰。
咬着她的耳朵。
“我身子金贵,你再赔她一个人不就好了。”
!!!
林旸秒懂严冬的意思。
她原本睡了一觉已经不烧了,现在耳朵迅速蹿起一片红。
什么鬼!
在病房里也想开车!
“禽兽!”
最后这句话林旸居然忍不住说出了声!
禽兽!片子看多了吧!
严冬脸都绿了。
他忍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反而是玩味地笑道:
“你不也追了禽兽很多年吗?”
小羊羊还是和从前一样可爱啊!只不过现在好像没有原来那么乖了。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调教你。
林旸倒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差点把严冬气死的话。
“害,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眼瞎过。”
我追你的时候还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道貌岸然!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哟,现在小嘴这么灵活了……”
严冬食指指腹轻轻滑过林旸的薄唇,软绵绵的,没有唇釉的粘。
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林旸浑身像触电了一样,动弹不了。
严冬忽然凑近她。
“不如我看看你的嘴到底有多灵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