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忽然委屈地粘在林旸身上,扒拉着她的胳膊。
“小羊羊,你别说我好不好,他们都说我没有能力,他们说你要和我分手。”
严冬是真的喝醉了。
他的记忆好像回到三年前他们没有分手的时候了。
林旸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说?
这样说下去她还是会动摇的。
就像当初她知道严冬要和姚芸芸结婚的时候,难过了好几天,茶饭不思,瘦了五斤。
但是她不能再和严冬在一起了。
严冬酒醒后也一定会忘记这些事情。
“严冬,高磊呢?”
高磊怎么这个时候不接电话,严冬这个一米九的大个头,她这个一米六六的弱女子要怎么把他拖回他家?
再说,严冬不是和姚芸芸在一起吗?姚芸芸要是看见自己估计气得能掀房顶。
“高磊?谁啊?”
严冬吧唧吧唧嘴,又贴在林旸的身上。
“上不知天文下不知地理只知道快意人生的酒鬼高大头。”
林旸把严冬扶在大厅的沙发上,站起来要打电话,严冬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奶声奶气地说道:
“小羊羊,你别走。咱们回家还要收拾东西呢!明天才去旅行。”
林旸彻底无语了。
求人不如求己,她把车童叫过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刚把严冬驮上车,严冬又拉住她的手。
“小羊羊,你怎么能不和我一起回家呢?你要去哪?”
林旸本来打算就这样让出租车司机把严冬带走,忽然又想到严冬现在的身份,要是被心术不正的人拍了照片就不好了。
她再三犹豫,最终还是坐上车了。
刚关上车门,严冬就凑在她身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小羊羊,你的味道真好闻啊!”
司机在后视镜中鄙夷地看着林旸。
林旸憨憨地笑了笑。
“弟弟,弟弟。”
说完就恶狠狠的瞪了严冬一眼。
她还不知道严冬家在哪里住着,这时候高磊倒是发来短信了,说自己家里出事了很紧急,把严冬送到冬日酒店就行,连房间号都告诉了。
林旸自认倒霉,只能这样做了,总比明天严大总裁醉酒露宿街头新闻出来好。
到时候恐怕她要跟着陪葬。
“小羊羊,你说我们明天去旅行,会不会吵架啊?”
“小羊羊,你说你去海边玩那么多男人看见你,会不会和我抢你?”
“小羊羊,我给你最好的东西,你不能答应别人的邀约。”
林旸耳朵都起茧了。
严冬还一直说个不停。
直到到了酒店,一进门就有保镖迎上来了,林旸心想这下轻松了,转身就要走。
“林小姐,您不能走。”
五大三粗的保镖拦住了林旸。
“为什么?”
我不能走?
对了,为什么严冬住在酒店?
“您把严总送回来,您必须陪到他醒来,不然我们没有办法交代。”
“我已经把他安全送到了,你们还想怎样啊?”
林旸二话没说就要走,结果——
结果十分钟后,被保镖锁在了严冬的套房里。
严冬躺在床上。
不省人事。
林旸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发呆。
恨自己没有学跆拳道啊!
不过好像就算自己学了跆拳道也打不过严冬的保镖。
哎。
难道今天就要留在这里了?
林旸心想既来之则安之,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女人的东西,可能姚芸芸没来过,瞬间轻松了不少。
至少姚芸芸应该不会突然闯进来吧!
“小羊羊!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严冬已经脱了外套,只剩下衬衫了,他摇摇摆摆地向林旸走过来。
一屁股坐在林旸身边。
还往她身上靠了靠。
“小羊羊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有我呢!你不要一个人呆着。”
严冬身上很热,还非要往林旸身上凑,热气从林旸的脖颈蔓延上来。
林旸推开了严冬。
严冬像弹簧一样又贴过来了。
“我要和小羊羊贴贴。”
“姓严的!”
林旸暴怒,大吼一声。
严冬吓得捂住了耳朵。
但他还在道歉。
“我错了我错了,小羊羊不要生气,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林旸要被气死了。
怎么会有一米九的“巨婴”呢?像个小屁孩一样,真麻烦。
为什么要那么委屈?
委屈的人应该是她吧!
她现在过得怎样的生活?
林旸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看着严冬,温柔地像哄孩子一样。
“严冬,你该睡了。”
能不能不要这样烦我了,你每一个字说出来的时候,我都觉得受伤的是我。
明明就不是我的错,所有人都觉得是我抛弃了你。
为什么没有人去问问你呢?
也对,你可是天之骄子,你能有什么错?
“小羊羊和我一起睡,你不要一个人偷偷工作,我心疼你。我们明天一起做那个项目,有我在没问题的。”
严冬睁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林旸。
林旸不知道严冬清醒过来之后会不会后悔,但是她现在居然觉得严冬很可怜。
居然对他动了恻隐之心。
“一起睡好不好,我给小羊羊讲睡前故事。”
严冬还是可怜楚楚地看着林旸,林旸实在受不了了,点了点头。
“走吧!我记得昨天讲到了乌木马的故事,看我记得多清楚。”
乌木马的故事?
林旸心头一颤。
是的,是乌木马的故事。
他们分手的前一晚,严冬确实给她讲了乌木马的故事。
为什么严冬还记得那么清楚?
难道她还放不下自己吗?
可是他不是恨自己吗?他应该很恨自己吧!
可是他为什么刚刚在酒桌上的时候还要逼主编喝酒呢?不是因为主编让自己喝酒了吗?严冬知道她一滴就醉。
他不是在心疼自己吗?
还有在医院的时候,医生给她配了保养胃的药,她去问为什么有那个药,医生说严冬交代的。
严冬知道她以前就有胃病。
他也是在心疼自己吧!
可是,他已经要和姚芸芸结婚了。
不是说“酒后吐真言”吗?
林旸决定套一下严冬的话。
“严冬。”
听到林旸叫自己,严冬马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嗯?”
“你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