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的薄唇霸道地覆盖在林旸的唇上,林旸恼羞成怒,一下咬住了严冬的嘴唇。
“嘶——”
严冬吃痛,放开了林旸。
林旸下了床以后按了床头上的按钮,她要把严冬赶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强吻民女,这还了得!
“想干什么?”
严冬才不怕林旸,她现在就是一只被俘虏的小羊羔,越是想逃严冬就越想抓住它。
他舔了舔嘴唇的血。
嘴角扬起。
“林小姐,你这样我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这样出去的话,大家看他嘴上的伤口一清二楚。
林旸更加难为情了。
不过她还是不甘示弱。
“严先生强吻我,我正当防卫。”
严冬!我是真没发现你有这么不要脸!有自己的未婚妻还跟我在这里……你故意的吧!
“是吗?你觉得你说出去谁会信你?”
严冬越来越得寸进尺了,还步步紧逼,直到把林旸挤在窗台上。
林旸两只手下意识撑在窗台沿上。
“林旸——”
严冬忽然深情起来。
其实他对林旸的感情还没断干净。
尤其是现在的林旸更有女人味了,自己总是情不自禁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不过有一点他也怀恨在心。
林旸当初选择了母亲的百万赠予金放弃了自己和前途。
哪怕当初林旸只是放弃了自己而没有放弃前途,他都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恨她。
他恨她!
他可是天之骄子!岂能轮到别人抛弃他?
他的样貌,他的身材,他的谈吐,他的学识,他的家庭,他的背景,他的地位,他的财富……
这所有的一切,在华国都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和他媲美。
林旸居然为了区区百万甩了他!
他要让林旸沦为他无名无份的女人。
这才是对她当年抛弃自己的报复。
反正林旸嘛,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
林旸一点都没有沦陷在严冬的深情中,她清楚地知道严冬现在一切对她好都是装的。
严冬曾经那么爱她,她却伤害了他,他一定恨到想把她置于死地。
严冬还以为林旸真的被自己的深情迷住了。
许久,他才缓缓地开口。
“做我的——”
“?”
林旸料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但是具体是什么,她还没猜到。
果然,几年不见默契大减。
“情人吧!”
“噗!”
林旸的唾沫星子差点飞到严冬的脸上。
严冬果然说不出什么好话,没想到居然厚颜无耻地让自己做他的情人。
林旸本来只想正正常常地拒绝,没想到严冬接下来的话激怒了她。
“一天五位数起步怎么样?我想林小姐值这个价。”
说完严冬便上下扫视林旸,可惜林旸现在穿的是病号服,好身材都被埋没了。
“呵——”
林旸冷笑一声,一把推开了严冬。
不就是坐实拜金女的人设吗?她没问题。这么多年给严冬的印象不就是拜金女吗?
“严先生。”
林旸的声音异常的明媚,看着严冬似笑非笑。
“有人能给出比你更高的价格。”
“你!”
严冬确实没想到林旸会这么怼他。
尽管他心里清楚林旸不会是这么不自爱的人,但他担心会有这样的男人。
男人怎么想的,他还不知道吗?
林旸只能做他一个人的掌中之物,其他人,碰都不要碰!
“严先生要是没话说就走吧!我想您家里的娇妻孤枕难眠。”
林旸说完这句话严冬气得脸色铁青,甩开门就走了。
门关上了。
林旸靠在门上,缓缓地贴着门滑落在地。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话说出来,她就像一个想尽办法爬上男人床的风尘女子。
可是她没办法。
她就是要把严冬推远。
她必须这么做。
不然她想要的真相,还有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她都无法拯救。
严冬走了之后不久姜姜去医院看林旸了。
姜姜以前不知道林旸和严冬的事情,今天算是吃瓜吃明白了。
她昨天也听别人说严冬的初恋是拿了严母的五百万分手的,严冬实惨。
但凭着姜姜对林旸的了解,她觉得林旸绝对不是这种人。
林旸家庭条件普通,还有一个要在医院照顾的病人,但是她绝对不会为了金钱出卖爱情。
不然为什么自从来到台里这么多年,那么多开豪车的钻石王老五向她示爱,她都无动于衷。
换成其他女人早就心动了吧!光上床都不知道会有几次。
哪像林旸这样,吃饭都不赏脸。
得罪了好多人。
“所以你真的拿了他妈——哦不,他妈妈的五百万?”
姜姜听林旸从医院回家讲了一路才勉强听懂了。
“我拿钱了。”
林旸大方承认。
“好家伙!”
姜姜没话可说还满是震惊。
“不是五百万,是一百万。”
明明就是一百万,这一百万也没有花到自己身上,反正,大家都觉得是她花了。
她林旸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爱慕虚荣的女人。
“那……这钱……要不……”
要不还给严大总裁的妈妈?不过人家家里那么有钱,会在乎咱们这点钱吗?
这一百万对人家是凤毛麟角,咱们要挣可得好几年。
“不还!”
林旸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好像听起来确实很贪婪,拿了人家的钱还不还,这不就是坐实了拜金女的人设吗?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那一百万只不过是经过了一下林旸的手。
她根本没有用钱满足自己任何欲望。
只不过是,谁都不知道钱的用处,她把每个人都蒙在鼓里。
就让她背负这个骂名吧!
因为她想要守护的东西,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姜姜岔开话题,把林旸送回家就离开了。
林旸本以为短期之内不会再和严冬见面了,谁知道逃不掉的饭局又来了。
主编为了再三表示,主要是为了和严冬套近乎,再次邀请严冬吃饭。
这次严冬只有一个要求。
其他人不来可以,林旸必须来。
林旸收到主编电话的时候,已经明白自己躲不掉了。
她准备了防狼喷雾还有解酒药,还有充电宝,甚至给姜姜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如果十二点前没回消息就报警。
这一次林旸没有迟到,严冬特意派司机去接林旸。
林旸选了一件又土又老的衣服,头也没洗妆也没化,下楼上了一辆奔驰大G。
“天才钢琴少女林小羊!”
“上不知天下不知地只知饮酒快意人生的高大头!”
原来严冬的司机是当年的同学啊!这男同学长得特别魁梧,头很大,招风耳,酒量杠杠的,把学校的领导都放倒了。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啊!”
许多年未见的老同学见面就应该像现在这样热情,而不是像她和严冬那样。
他俩那叫仇人见面。
“小羊,你怎么住在这里啊?你不是出国了吗?”
林旸被问住了,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是啊,我怎么没有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