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财见到木头架上被打的几乎没个人样的囚犯时，整个人就已经吓得腿发抖，不敢再多走一步。
他名头虽然好听，是个情报部的部长，但他自己心里清楚，手中没半个兵蛋子能用。
现在他要面对的黎城手握重兵的杀人魔头，再加上名义上是他侄子手下人先犯错，使他更加惶恐。
李显财不敢看司木野的脸，低着头哆嗦着说话：“司少帅。”
司木野似乎并未注意到李显财，他点上一根烟抽上：“既然他嘴这么硬，那就把他舌头割了。”
“是。”
行刑的士兵拿着老虎钳朝囚犯动手，在铁碰到舌头的刹那，囚犯挣扎着：“我说，我说！”
士兵放下刑具，囚犯大口喘着气：“我说，你能不能放我一命？”
“拔了吧。”司木野轻笑，落入他手里的人，还没一个人能活，这人想的应该是求一次痛快的死。
“不不不！”
囚犯已经流不出半点泪水，他真的后悔了，不该为了一点小钱，就这样没了自己的命。
“是个陌生男人叫我刺杀你的，我不认识那个男人，我也是拿钱办事的。”
司木野问道：“他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他拿帽子遮住了头，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囚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着。
郑成道：“少帅，我看他是真不知道。”
司木野吸了口烟，白色的烟雾弥漫在灰暗惨淡的牢房中，他点了点头：“拔舌，分尸，喂狗。”
“你……”囚犯再说不出半句，他已被拿着老虎钳夹住了舌，在手起刀落之间，一条长舌便分离两半。
司木野转头看向李显财，他笑道：“李部长知道我找你来的原因吗？”
李显财连连摇头：“不……不知道。”
“不知道？”
司木野轻笑，他指了指已经被死了的囚犯，道：“舌头是个好东西，李部长要不要尝尝？”
士兵将小半截舌头往李显财的手里放，李显财本能地退后：“不……不用了。”
司木野通常以询问人的口吻说话时，往往都意味着那人必须得那么做。
但李显财的资历太低，平常压根接触不到司木野。
他只知道司木野狠，却不知他竟如此残暴。
司木野笑容收敛：“我送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收。”
“谢谢少帅恩赏。”李显财强忍恐惧与恶心接受，他只想着，如果能够熬过司木野这一关，等他回去，一定要给侄子给狠狠来上几巴掌。
“不用谢，你现在就把它给吃了。”司木野掐断了手中的烟，他抽烟时永远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只抽烟的一半。
“少帅，求你放过我吧！”
李显财朝司木野跪了下来，眼泪鼻涕也在这一瞬跟着落下：“这该死的囚犯是我侄子招的，说实话，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司木野丢掉烟，冷声道：“囚犯和你没关系，但方戈总和你有关系吧？”
李显财心里咯噔一声，他心想之前一直没得罪司木野，怎么一来这，就被司木野如此下马威，原来追究其原因，还是在方戈身上。
只是，这方戈昨夜交代过自己不要承认与他认识……
司木野见李显财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心中所猜测的已经应证了大半，他看了眼郑成，不再开口。
郑成跟着司木野十多年，早已明白他眼神的意思，他道：“我看李部长是有点记性不大好，我这有专治记性差的药。”
也不等李显财开口，在郑成的授意下，士兵拿着才割了囚犯舌的刀，朝李显财走去。
“别，别！”
李显财尿都流了出来，他慌张道：“我不认识方戈，我实在是不知道他是谁啊。”
“你不认识他，那刀斧派的人会看到他朝他作揖鞠躬？”郑成反问了一句。
李显财立马吃瘪，他刚想承认，却又想到方戈掌握着他的把柄，只能硬着头皮道：“那是因为他和我侄子认识。”
“不见棺材不落泪。”司木野冷声道。
士兵立马压住李显财，手起刀落间，跟随了他五十多年的拇指落地。
李显财常听人说司木野狠，落在他手里，鲜少有人能披着完整的皮回来。
他没想，自己不过说错一句话就要受到如此酷刑，当下又是后悔，又是恐惧。
“少帅，我错了。”
他朝司木野连连磕头：“我和方戈关系不熟，仅限与电话联系。”
“昨夜方戈给我打电话，说你会来找我，让我对您说谎，说我不认识他。”
司木野有些不耐烦：“他还让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