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760跟94521交换了个诧异的眼神。
94521小心翼翼地说：“你感觉怎么样。”
我歪头想了想：“没怎么样，就是背后有东西硌得慌。”
我伸手到背后去。
93760和其他人又紧张得拔枪，被94521按住了。
我终于摸到那个硬硬的卡在我的皮肉和衣服之间的东西，拿出来给94521看。
那是一颗亮闪闪的，完整的子弹。
我一松手。
“啪”子弹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原来没打中他。”93760嘀咕。
我点头：“打中了的。”
灵系统：「不要随便暴露自己的能力。」
94521 说：“我知道你很有本事，我们要带你回警察局调查，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我喜欢听她说话，决定乖一点：“好。”
“我要送你个好玩的东西。”
“好。”
94521拿着一双银色的手镯子过来。
灵系统：「蠢货，那是手铐。」
我没反抗，让她给我戴上，然后高兴地玩着自己的新玩具。
其他人松了一口气，把拔枪的手收了回来。
我发现大家放松下来后都在看我，也学他们的样子认真地看他们。
我没觉得不舒服，倒是他们被我看得不自在，都转开了头。
只有94521对我笑了笑。
我学她的样子也对她笑了笑。
有人憋不住喷笑出来。
93760 问：“你是从第一精神病院逃出来的？”
灵系统提醒我：「他们在审问你，小心回答。」
我本来也不想理93760，就装作没听见。
他很生气，涨红了脸。
94521把93760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我觉得我应该纠正她：“我没有逃，我还要回去的。”
“第一精神病院离这里有50多公里，你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
“是谁杀了张先生。”
“两个鬼。”
“那你怎么在那里？”
“他欠我钱。”
“发现他被杀了，为什么不逃走。”
“有吃的，有电视看，为什么要逃走？”
94521和93760又在交换眼神。
他们肯定不相信我。
无所谓。
他们连亲眼看到的东西都不相信，更别说没亲眼看到的东西了。
他们把我关进了一个好几层铁闸门的房间里。
“明早再移交，大家回去休息吧，门口有人值守，他一个神经病，也跑不出去。”93760说完，大家就都走了。
94521给我倒了一杯水才走。
我想，这姑娘真好。以后我经常来要找她玩。
这个房间的床真硬，不舒服，银手镯也很不舒服，而且我又饿了。
外面是个大办公室，好多桌子。
我抽了抽鼻子，嘿嘿笑：“有方便变面。”
「呤……系统，帮我打开这个。」
灵系统：「这是物理锁紧，不是电子的，我没办法。」
我本来不想弄坏的，没办法了。
手腕一用力，手镯子就断了。
灵系统：「啊喂，你等我把监视器黑了，再动手！」
我没理它，掰开一层铁栏杆钻出去，复原，又去掰下一层，然后在办公室里把那些桌子翻了个遍，果然找到了方便面。
我拆开方便面，坐在地上啃了一口。
好硬，不好吃。
对了，应该烧水泡一下。
墙上挂了许多圆形的小锅，用来烧水挺好的。
在我忙碌的时候，灵系统也没闲着，一直在我脑海里叫嚷。
「那个是防爆头盔，不是锅。」
「这是是人家的机密文件，不能烧。」
「你什么时候会用生物电点火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偷偷访问我内存了。」
「明明人家饮水机上有热水，你为什么一定要点火呢？」
「神经病，封闭环境里点火会把自己烧死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我捧着头盔，蹲着，用手捞着烫手的方便面，‘滋溜滋溜’几口就吃完了。
脑子里的生物钟忽然响了一下。
我坐直问灵系统：「几点了？」
灵系统有气无力回答：「5点。」
「起床时间要到了。」
「真难得，你竟然还知道要回去。」
我放下头盔，用指尖在空中划了个框，就迈了进去。
「啊喂，我说，你能不能先想好去哪里，再开穿越口。」
我一步迈了出来，刚好到我床边。
伸了个懒腰：“累死了，睡觉。”然后倒在床上鼾声大作。
「你终于消停了，我也要被你累死机了。」
精神病院外面，两个鬼还在眼巴巴等着。
眼看天边露出了霞光，精神病院的起床铃都响了。
他们两才哭着离开。
「妈的，又被那个神经病耍了。」
「那个骗子，从这里进去，不从这里出来。」
特殊事件组的成员早上一打开门，全部被吓懵了。
办公室里像是被龙卷风卷过一般，文件被扔的到处都是，所有抽屉都被打开了，包括机密档案保险柜。
地上还有一堆烧成灰烬的纸屑，和一个被烧得变了形，里面装满了方便面汤的防爆头盔。
组长郭剑，编号93760，气得头上冒烟：“去查监控，看是哪个狗娘养的，胆大包天竟然敢来特殊事件组捣乱。”
有人跑过来：“昨天那个精神病不见了。所有的锁都是好好的。没有破坏痕迹。”
然后又有人过来说：“昨晚从他进来以后，到今早5点的监控没有录到任何东西。”
“高级公寓大堂的监控发过来了，那个人竟然是爬电梯缆绳上去的，二十多楼啊。”
郭剑想起昨晚上那颗打在那个人身上的子弹，浑身汗毛倒竖：“是我大意了，快点报告给749局，让他们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