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库》迷失的皮卡的免费小说最新章节,任辉,樊靖忠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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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轮挑战结束,进入江南世家的最终席位已经确定,选拔七十二人,五大家族的嫡系子孙十人,总共八十二人。除了五大家族的十人以外,任甫存等七十二人都得到了一块通行牌,并被告知第二天辰时中在大堂集中。

尘埃落定,几家欢喜几家愁。通过选拔的自然高兴,或是约上三两好友举杯相庆,或是家中备上一桌好菜,亲友聚在一起,喝上一两盅庆祝一番。落选的心情失落,自然也要举杯消愁。那些闲汉看客,也乘此机会,将一身烦心事抛于脑后,找个小酒馆,管他认识不认识,围在一起,胡吹海侃。这一夜,岭武城内仿佛沉浸在酒中。

清晨,岭武城在宿醉中醒来,街上的人还很少。任甫存离开顾府,往江南世家走去。和前几次不一样,这次是他自己一个人走,看着陌生而又似曾相识的街道,总有些不确定,心中不断怀疑是否自己走错了路。终于走入一条记忆中长长的巷道,看到那扇用黑漆刷得锃亮的大门,他终于确定自己走对了。

门口的守卫查验了通行牌,确定身份后,任甫存终于进入了江南世家内。大堂的位置很显眼,而且有人负责指引,他毫不费力就来到了大堂。

大堂内,已经站着不少人,还没到时候,相互间熟悉的正聚在一起聊着。

不知过了多久,等待的人群突然安静了下来,十来个人走入堂内,面对众人一字整齐排开,而在大堂内等待的人们自然向他们聚拢。

只见站在中间的那人往前走出一步,扬了扬手中的一份名册,说道:“我手上这份是今年入选的名单,按照惯例,你们都要分到不同的地方习武、做事。待会儿我会按照分配的顺序依次点名,叫到名字的就走出来,会有师兄带你们去各自的地方。”说完他翻开名册,开始点名。

“王景宸、杜铭裕、陆简…”被点名的一个个自动走出来,站在一边。没多久,第一批名单念完,那站在众人前的十个人中走出两人,将第一批被念名字的人带走。等第一批走出大堂,刚才那人又开始念第二批名单。“…吴东魁、秦纲…”名字一个一个在耳旁响起,任甫存仍然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第二批、第三批人走出大堂,堂内剩下的人已然不多,显得有些空荡。

“任甫存”第四批人员的名单响起,任甫存走到一旁,竟没听到其他人的名字,然后一个师兄走出,说了句:“跟我走。”“就只有我一个人吗?”任甫存心中满是疑惑,木然地跟着那位师兄走出了大堂。

走到堂外,那位师兄稍微放慢了脚步,等任甫存走到身旁后,说道:“我叫云翳,分属尚计楼。”

任甫存连忙恭敬道:“云师兄好。”

“任师弟不必客气,以后大家就是师兄弟了。”

“云师兄,这就我一个人吗?”任甫存疑惑地问道。

“对,就你一个。任师弟不是江南本土氏族吧,想必还没有人给你说过江南世家内部的情况。”从任甫存的疑惑的表情,云翳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就接着向任甫存介绍起江南世家的情况。“江南世家内有两堂一阁一楼一房,分别是严律堂、习艺堂、藏武阁、尚计楼和别事房,其中严律堂权力最大,负责纪律的执行,习艺堂主要教授弟子的武艺,也是大部分人想去的地方,藏武阁负责掌管武学典籍,我们所在的尚计楼负责每年对各地人员的核查,别事房则负责内部杂事的处理。每年通过选拔的人都会按照选拔的排名分到各处,一般分到戒律堂的每年有五六个左右,选拔排名靠前的才有资格,去得最多的地方属习艺堂,每年有一半左右进去,但都是排名各组前五。藏武阁分到的人也不少,每年定额在十五人,別事房每年会分配十个左右,最少的就是我们尚计楼,一年也就来一个人,这不今年就是你。”

“原来是这样,那平时怎么学武?”任甫存最关心的还是习武的问题。

“习艺堂每天都会有定时教授武艺的,所有人都可以去学,虽然比不过习艺堂内部有专门人员教习,但也能学到不少,只要你能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成,你都可以去。也可以到藏武阁借阅武学典籍,一般能翻阅的都是比较普通的功夫,而且还不能带出,更不能抄录。当然每个新进来的弟子都会指定一个专门的师父,指导和教授弟子,我们尚计楼新进的弟子少,这几年楼主也没有带过弟子,到底由谁来当你师父还不清楚,待会儿拜见完楼主,看楼主怎么安排。”说话间两人已到一座小楼前,楼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尚计楼”三个大字。

“待会儿我再给你说,现在带你见楼主。”进入楼内,云翳便止住话头。

任甫存紧跟云翳身后,上了二楼,进入一间宽阔的房间,房间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幅字,写着“玄静”,另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图。房间内一位须发有些灰白,气色却又红润的老头正在书桌前写着字,似乎没有发现云翳带着任甫存进来。

云翳站在一旁,示意任甫存在自己身后静立,等待老人停笔后,才开口说道:“楼主,这是今年新进的弟子,叫任甫存。”

“见过楼主。”云翳刚说完,任甫存立即抱拳微微弯腰说道。

“嗯,不错。”老人看了看任甫存,微笑着点头道,不知是称赞自己刚写的字还是称赞任甫存。接着老人又说道:“小任,来了尚计楼,大家就是一家人了,遇到什么不懂的就多学、多问。”

“是,楼主。”任甫存恭敬地回答。

接着他望向云翳道:“云翳,你带小任去你师父那儿,今后就让他跟着你师父了。楼内的规矩你都清楚,你给小任说说。”

“是,楼主。我这就带任师弟下去。”云翳知道这位楼主一向不喜欢别人打扰,便带着任甫存告退而去。

走出房间,两人来到一楼,云翳敲开一间房门,进门后,一个发髻松散,年约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正打着哈欠,哈欠中带着三分睡意、两分醉意,声音中带着哈欠的余韵,含糊道:“云翳,你来了。”

“师父,这是新入门的任师弟,刚刚见完楼主,楼主让他跟着你。”云翳并没有理会自己师父的招呼,说道。

中年男子揉了揉眼睛,认真打量着任甫存“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既然楼主把你安排给我,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师父了,我叫廖仿,咱们也不搞啥仪式了,你倒杯茶给我喝就行了。”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水。

任甫存没想到拜师竟然这么随意,将茶倒好,双手奉茶走到中年男子身前,恭敬地说道:“弟子任甫存,恭请师父饮茶。”

廖仿接过茶,也不管冷热,一口饮完,说道:“好了,甫存,让你师兄带你熟悉熟悉环境。”

就这样短短一会儿,拜师就完成了,云翳拉着任甫存离开房间,出门后说道:“不知任师弟在城中可有固定居所,如果没有,我就带你到別事房在后院安排住所。”

“不敢劳烦云师兄,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刚来,还不熟悉情况,还是我带你认识认识路,顺便领取你的身份牌。”说着就带着任甫存往別事房走去。

路上,云翳顺便将江南世家的各项规矩告诉任甫存。任甫存一边仔细听着,一边努力记下自己走过的路。

別事房离尚计楼不远,云翳带着任甫存找好住所,又给他领取了代表尚计楼弟子身份的腰牌后,叮嘱他道:“进出江南世家的大门就一处,随时都有人看守,进出都必须携带腰牌。大门辰时开启,戌时关闭,如果没有特殊事情,你最好在辰时到戌时之间进出。”一切安排好后,云翳想楼内也没有什么事,便对任甫存说道:“楼内没有什么事,你也是刚来,今日你就自己收拾收拾,不用去楼里了。”说完就告辞而去。

今年的江南世家的选拔,顾氏一系的最终获得了十五个席位,原本顾氏一系在五大氏族中排名最后,这几年柳氏一系渐渐没落,顾家也就升到了第四的位置,而今年选拔又压过了叶家一头,只比陆家少一个。这看似只是一两个席位的差别,却代表着依附于顾家的势力逐渐强盛。

昨夜的酒宴,顾召节心中高兴,多贪了几杯,一向自律的他,也难逃酒劲上头,差不多到晌午时候才起床。吃完午饭不久,下人就来禀告任甫存辞行的消息。对于任甫存,顾召节一开始并不看好,要不是自己那位远房堂姐的一再恳求,再加上通堉镖局的事,他连参加选拔的资格都没有,自己最多将他留在府上调教一番。谁成想任甫存竟然通过了选拔,这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顾召节正想着,任甫存已经进门,两人客套一番后,任甫存提出了辞行,顾召节客气地挽留他在顾府住下,任甫存再三推辞,顾召节也不好继续挽留。

转眼间,任甫存进入江南世家也有三个多月,这日他刚从习艺堂学武回尚计楼,就看到自己的师父廖仿在屋里等着他。

他立刻快步进屋,双手抱拳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

“起来吧,近日武艺学得怎么样。”廖仿一本正经地说道。

平日里难得见上一面的师父竟然问起了自己,任甫存感到有些意外,嘴上却答道:“我每天都按时到习艺堂跟着教习们习武,最近学了一套十字长拳。”

“嗯。”廖仿满意地点了点。廖仿向来疲懒,除了有事安排,很少出现,更别说指导自己徒弟学武,今日问起任甫存练武也属意外。接着他介绍着身边一人道:“这位是严律堂的吴邢律使。”

“吴邢使好。”任甫存向师父边上坐着的一人抱拳道。这位吴邢律使名叫吴禇,一般对邢律使都都尊称为邢使,所以任甫存也如此称呼。

“任小兄弟不必客气。”吴禇微笑着说道,心想这廖仿是一个懒散、随意之人,不想名下的两名弟子却恪守礼仪。接着他向廖仿说道:“任小兄弟相貌英武,廖兄好福气呀。”

两人客套间,任甫存稍稍打量了吴禇,年纪和自己师父差不多,面容消瘦,双眼含神,一副干练之像。

这时只廖仿说道:“甫存,明日你和吴邢使去习艺堂取一份这几年盐怀一带弟子的名单,然后随吴邢使走一趟盐怀,具体事宜你听吴邢使吩咐。”

“是,师父,弟子定会谨听吴邢使教诲。”任甫存立即答道。

接着廖仿又对吴诸说道:“我这弟子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帮忙照料。”

“那是当然。”吴禇应承道,接着对任甫存说道“任小兄弟放心,就是例行公事,如果有什么尽管跟我说。”

“弟子没有,就是不知明日何时出发,弟子好提前准备准备。”任甫存说道。

“明日巳时你到严律堂来,我们先去习武堂取名册,后日再出发。”吴禇心中早有定计,随口而出。

两人安排完,便离开了房间。

第二日一早,习武堂的练武场上,新进的弟子正在跟随教习练武,这时一个女子匆忙走入,急切地搜寻着人群,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后,快步来到一名少女身边,在那少女耳旁说了几句,那少女就跟着女子急忙离开。

两人急切离开练武场,走入习武堂的楼内,进入一个房间,任甫存正在房间里坐着等着她们。那女子将少女带来后,自己便离开了,屋内只剩下任甫存和那名少女。

那名女子离开后,任甫存便向少女说明来意,原本自己是和严律堂的吴邢使来拿盐怀一带弟子的名册,但吴邢使刚到不久,就去找相熟的教习喝茶去了,只剩下他一人在这等待。

少女听完,心中一懵,自己并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师父倒是提过,但也没有交代给她,只得连声道歉,让任甫存等上片刻,自己要去给堂里管事的报告一声,便又离开了。

“咚咚咚…”短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那少女回到了房间内,连忙说道:“我师父今天不在,我也不知道放在哪儿,我记得她拿出来过,你稍等片刻,我这就给你找。”说完就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任甫存静静地坐在那儿等着。

快速翻找了一圈后,那少女还是没有找到,心中难免有些慌张,嘴里说道:“我记着她是在这哪里拿过,你等一会儿,应该在的。”

任甫存看着少女额头上冒出的细小汗珠,有些不忍,说道:“没事儿,你慢慢找,我不急。”为了缓解她紧张的情绪,话头一转,问道:“你是今年刚进来的吧?”

少女听完这话有些不快,觉得这人有些奇怪,竟然问自己这种问题,但她还是不露声色地道“是的。”

“我也是今年刚来的,在尚计楼。”任甫存继续说道。

“嗯”少女淡淡嗯了一声,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自己正忙着找东西,还在这儿扯东扯西的。

任甫存见少女并不搭话,有些尴尬,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短暂的沉默后,只听少女惊喜地叫道:“呀!好像是这个。”说着从之前翻过一遍的书册里拿出一本名册,翻了翻。“是的,就是这本,你看看。”说着将名册递到任甫存手上。

任甫存接过名册,翻开看了看,说道:“应该就是它了,我拿给吴邢使确认一下。”

说完两人拿着名册找到吴禇,确认无误后,任甫存和吴禇才带着名册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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