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库》迷失的皮卡的免费小说最新章节,任辉,樊靖忠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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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世家成立后,五大氏族结成一气,实力不断壮大,逐步把控住南方武林,南方渔、盐、茶等各大产业也大都被其垄断,其他氏族只得依附于五大氏族,才得以存续。

随着产业的增加,江南世家在重要的产业地也建立有势力,对产业进行管理,而那些从江南世家学成出来的弟子,也都会安排到各处帮助处理事务,必须为江南世家出力三年后才能离开获得自由,如果为江南世家做出了很大贡献的也可以提前离开,比如处理掉一个威胁极大的仇家,或者收服一个势力等等。

为了便于掌握各处弟子的情况,每三年江南世家都会派人到各处进行查验,这就是所谓的“司察”。进入江南世家时间虽说不长,任甫存也听说“司察”一事,今年正好赶上“司察”,他被安排和严律堂的邢律使吴禇一同到富盐查验。

取得富盐一带弟子名册的第二天,任甫存就随吴禇出发前往富盐。名册总共有两本正册、一本抄本,其中富盐留存有一本正册,江南世家内存放一本正册、一本抄本,名册上都记录有每个弟子的相貌特征,每次“司察”,“司察”人员必须带着正册与当地留存的正册核对一致,方才开始对弟子进行核查、评验。名册由吴禇随身携带,晚上休息时,吴禇都会拿给任甫存,让他熟悉富盐一带弟子的特征。

出了岭武后,吴禇一直很小心,一再提醒任甫存随时保持戒备。

这日来到南溪县,需要改行水路前往淮阴,因为昨日赶路太晚,任甫存和吴禇从客栈起身时已经不早,两人匆忙赶往渡口,中途又走错了路,等到达渡口时,去往淮阴的船已经出发,下一次只有等三日以后才有船出发。两人四下打听,终于打听到一艘愿意前往淮阴的船,等两人找到船家时,船家正往船上搬压舱石。

任甫存看着膀大腰圆的船夫,黝黑皮肤在阳光下锃亮锃亮的,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任甫存上前问道:“船家,你们的船只去不去淮阴郡?”

船家自顾自地搬着压舱石,淡淡地回道:“走,但这趟已经被人包了,不拉其他人了。”

“你看能不能捎带着我们,我们就两个人,也没什么行李,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任甫存并不死心,和船夫商量道。

“你这小伙子怎么听不懂呢,我都说有人包船了,不带其他人。”船夫有些不耐烦,加快了往船上的脚步。

任甫存已然放弃,想往回走,吴禇却开口道:“船家通融通融,帮忙给包船的客人说一声,搭我们一程,我们也是有点急事,着急赶路,没有办法。”说着走近船夫,从怀中掏出一两银子,塞给船夫。

船夫似乎不为所动,正要拒绝,岸上响起一个声音“船家,让他俩和我们一起吧,又不短你银两。”

任甫存和吴禇抬眼望去,却见一名衣着锦服,头扎文士巾,面容儒雅的男子带着一名背着书箱书童往船上行来,书童背负的书箱似乎有些笨重,紧赶慢赶,才勉强跟上自家公子。显然是一对出门游学的主仆。

“客官既然不介意,那就让他们两人上船。”船家见包船的公子已经发话,也不再拒绝,对吴禇两人道:“既然这位客官允许带上你们了,就抓紧上船。”

吴禇连忙谢道:“多谢公子。”

“出门在外,谁都难免遇到点急事。这一段水路还是有些远的,大家一起正好路上有个说话的伴儿。”那公子客套道,接着又问起吴禇两人的姓氏。

“在下姓吴,单名一个涛,这是家侄忖富。在这一带做点小本买卖,这不刚接到来信,富盐有个内亲出了点事,这才着急赶去。若不是遇到公子,还不知道怎么办。”吴禇随意编了个身份应付。

“有道是相逢便是缘,小可越州人氏,姓俞名才研,屡第不中,便想着出门游学散心,赶巧在这儿遇上两位。”说着俞公子便往船上走去,立在船头。接着吴禇两人上船,然后船家才抱着压舱石上船放入船舱。姓俞的公子等船家走出船舱,便招呼他过来,从怀中取出钱袋,付了船费,吩咐船家开船。吴禇见状,立即上前提出要付船资给他,俞公子却不开心,一再拒绝,最终吴禇只好作罢。

随着船只驶离渡口,岸上嘈杂渐渐远去,只剩下船舷在绿波中划过的声音,临河而建小屋慢慢变成远远的一粒,两岸开始陇起的山势,被树木染成了墨绿,虽然已快入秋,可江南的秋色来的要晚一些。任甫存满眼皆是碧绿,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碧绿的世界,如此渺小。

“连天碧云路,清波随风起。步履入江湖,只身闯云翳。舌苔震三吴,羽扇覆曹敌。功成三分国,世人长相忆。”耳边传来雄厚吟诗声,任甫存望去,正见俞公子立于船头,一脸沉思,似乎在追忆那位名震千古的武侯事迹。任甫存虽不大通诗文,但也听出了诗中的壮志雄心,不由得对俞公子产生了一丝敬意。突然心中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连峰叠嶂起,江波暗夜升,提剑千里行,意欲斩不平。”

俞公子闻言一惊,转头一看见是刚才上船的少年,觉得有趣,问道:“小兄弟也喜欢诗文,不知刚才念的是谁人所作。”

任甫存本是不经意间吟诵而出,听到俞公子说话,这才发觉,一时有些羞赧,有些胆怯地说道:“我没学过什么诗文,也不懂,只是刚才听到公子诵读,突然记起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刚才这几句,觉得和公子吟诵的很像,就不自觉念了出来。”

俞公子好像也没继续追问,只是极目远方,仿佛在追思着什么事,口中喃喃“这几句气魄极大,让人不由想起当年鹄远公一剑直闯敌阵,转战千里的雄姿……”

任甫存见那俞公子不再理会自己,也自觉害羞,寻了个空档回到船舱。

小船行驶,最怕的就是遇上暴风雨和激流险滩,今日气候还比较好,一路风平浪静,入夜后更是月明星稀,天高云阔。可任甫存却一直没有入睡,心里一直想着上船时俞公子付船资时的样子。都说财不外露,当时俞公子付钱时却将钱袋里的银钱外露,再加上读诗的事,让他对俞公子心生好感,担心船家觊觎钱财,乘夜来个谋财害命,所以一直暗中戒备。可随着夜色渐深,也许是有些晕船,不知怎地却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听到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任甫存猛然惊醒,却被人按住了嘴巴,他本想挣扎,却听到吴禇用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说道:“别出声,是我。”任甫存这才没有发出声音。

在吴禇的示意下任甫存离开睡觉的地方,分别轻轻走到船舱的两侧,等着船舱外的人进来。

只见两个黑影蹑手蹑脚走进船舱,走到两人刚才睡觉的地方,微弱的寒光一闪,竟是两人手中的匕首反射的月光。手起刀落,匕首深深插入船舱的木板当中,两人发现不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吴禇大喝一声:“动手。”任甫存和吴禇快速袭向那两个身影,那两人反应也快,听到声音响起后立即回身反击,情急之间没有来得及拔出匕首,一时之间四人战作一团。

任甫存和吴禇两人虽占得先手,却一时也无法治住两人,那两人也非庸手,刚进船舱时还不适应黑暗,此时双眼已逐渐适应,也足能应付吴禇两人的攻势。船舱内空间狭小,四人都无法全力施展开手脚,加上船漂行在水上,随波而动,稍一用力就晃来晃去,拳脚失衡,四人形势不上不下,谁也奈何不了谁。

一个人影见机跃起,重重落在船舱左侧,船只向左倾斜,其他三人身形随着船只倾斜晃动,还好吴禇反应快,连忙跃到船舱右侧稳住船只,避免倾覆。

只听一人喊道“风紧,扯呼。”两条人影迅速从船舱中窜出,然后听到“噗通噗通”的两声响起。等船身平稳,任甫存两人来到舱外,只剩河面上荡起一阵阵波纹。

任甫存不及细想,连忙去查看俞公子主仆的情况,书箱已倒在船板上,两人却消失了踪迹。而吴禇却发现掌舵的三名船夫倒在船头,昏睡过去。显然刚才偷袭任甫存和吴禇的定是自称俞公子的一对主仆,吴禇记忆中并不认识两人,不可能有过节,这一路上也没有得罪两人,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刺杀自己。

吴禇将三名船夫救醒,向三人说明了刚才的事情,三人听完后,眼神躲躲闪闪,充满戒备,显然并不相信吴禇所说,心中认定必是吴禇两人见财起意,将俞公子主仆两人杀害后丢弃河中,反倒说两人谋害自己,至于为什么留下他们性命,自然是要让他们掌船,说不一定到地方后就将他们三人灭口。吴禇看出三人的担忧,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让三人顾好船只,便走回船舱休息。

三名船夫心中战战兢兢,本想趁任甫存两人不注意,弃船逃跑,但吴禇没有让他们改变航向,心中又抱有侥幸,舍不得船只,只得心怀忐忑驾着船驶向淮阴郡。

经过刚才的风波,任甫存早已没有了睡意,来到舱外静坐,船夫们以为他是来监视的,心中懊恼不已,后悔没有找机会溜走,船上几人就在这沉闷的气氛中前行着。临近黎明,朝云闭合,月光被云雾遮挡,慢慢失去了踪迹。夜尽天明,原本早该升起的太阳迟迟不见,云雾开始聚拢,天色转暗,在经验丰富的船夫眼中,这预示着暴雨的临近。原本就满心忧虑的船夫又增添了焦虑,几人卯足了劲,紧赶慢赶,终于在未时到达淮阴郡的岸口,虽说比预计的晚了一个多时辰,但庆幸的是暴雨一直未下。

船靠岸后,吴禇又付了一笔船资给船夫,船夫一开始还不敢收,但吴禇强行要给,最终还是战战兢兢地收下了。船夫几人本要立即回程,好巧不巧,暴雨却在这时倾盆而下,几人心中暗骂“这狗日的天气”,却也不得不在渡口等待雨停。

雨后初歇,积水顺着凉亭的檐角滴落到石板上,溅起水珠在空中挣扎几下,不甘地摔落入泥土中,和着泥土粘到行人的鞋底,跟随行人游历“远方”。

从渡口到淮阴郡城还有一段路程,因为乘船,任甫存两人的马匹被寄养在南溪县的客栈,两人只得走路去淮阴郡城。暴雨过后,路上淋漓,行人稀少,见没人处两人便展开轻功奔行,见着有人就快步前行,即便如此,两人也是堪堪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入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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