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从拒绝女帝开始》会飞的瓢虫的免费小说最新章节,王六,向歌全文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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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老鼠排排站,似乎在举行新朋友的欢迎仪式。

可是向歌行没空搭理它们,也不管隔壁住没住人,用脚把这几个友善的老鼠踢到隔壁牢房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了下来。

“少爷,完了,完了啊,被抓住了,马上就该被送到京城大理寺了啊!”

王六揉着腰,一会儿疼的呲牙咧嘴,一会儿又是满脸绝望,这表情变换的,让向歌行都自愧不如。

“我知道完了啊,没见我已经认命了,躺着呗,等两天来人把咱俩拉到菜市口,一人一刀,这辈子咱俩就再见了,下辈子让你做少爷,我做你跟班,让你爽一爽。”

向歌行靠在墙上,翘着腿,一抖一抖的,煞是惬意。

“砍头?怎么会被砍头?”王六吓了一跳,悲怆的看着向歌行,“少爷你只是逃婚啊,不说该不该死,就是得砍也得交给京城大理寺啊!”

向歌行收回腿,若无其事的说道:“谁给你说是我逃婚的事发了?没听清楚刚才绑你时咋说的嘛?”

“啥?”

白了王六一眼,向歌行没好气道:“现在是你去当东西,被人认出来那块玉牌是御赐的了,然后就把你当成偷东西的贼了!”

王六眨了眨眼,喃喃道:“少爷你不是说这里没人能认出来的吗?再说了偷东西就砍头也不应该啊!”

“唉,怪我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人能认出来宫里的东西,是我大意了。”

向歌行叹了口气,用手撑着头,淡淡道:“偷普通东西确实是罪不至死,顶多是受点罪,关几个月,罚点银子就了事了,但宫里的东西,赏给谁那就是只有谁能用,不然的话,杀头的罪喽。”

“那怎么办,要不咱坦白身份吧少爷。”王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向歌行,觉得自己这想法好到了极致。

向歌行撇撇嘴,他可没有往笼子里钻的癖好。

在他看来,自从被女帝封后,京城就从一个游乐场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大笼子,而他就是即将表演节目的猴,无数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

往日里见他如见祖宗的教司坊,见到他就像碰见杀父仇人,就差拿着刀架他脖子上送他回家。

一些勾搭在一起寻欢作乐的铁哥们儿,也变成了表面兄弟,饮酒作诗这些歪门邪道次次叫他,青楼听曲儿这些正经事竟然瞒着他做。

有时这些兄弟们做好事被他当场撞破,他们竟然劝他去做那些歪门邪道的不堪之事,说他不适合做正经事。

这可让正直的他气的不轻。

总之,在被女帝看中之后,向歌行被所有人逼着去做一个坏人,彻底断绝了他做好人的机会,而时刻想走正途的他坚决逃婚,绝不妥协。

“小子,你的老鼠踢我这里不厚道了吧!”

隔壁牢房

一直努力去睡觉,但终究被几只老鼠吵到崩溃的汉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掀开稻草坐起来,瞪着向歌行。

“咦,有人啊!”

向歌行好奇的看着突然冒出来的邻居,笑着打起了招呼,“你好,你好,我是向歌行,今天刚搬过来,不知阁下是谁?家在何处?可曾娶妻?有无儿孙?哦,还有,不知阁下在这交了多久房租?”

汉子眼角突突直跳,不知道为什么总想穿过牢笼,揍这个年轻人一顿。

“你个疯子,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舌头扯下来!”

一连串的问话让汉子烦躁不已,恶狠狠的瞪着向歌行,放出狠话。

向歌行愣了愣,现在人都这么暴躁吗?想了想也是,在当前这个场所,这里的人素质都低的可怜,自己除外。

向歌行没回话,王六见状却忍不住了,“你大胆,敢对我家少爷这样说话,我揍死你!”

王六边说边撸起袖子,走到隔开两个牢房中间的木栏处,对着坐在地上都快到他脖子高的男子,用力的挥了挥拳头。

汉子也是个暴脾气的人,受到挑衅顿时火冒三丈,往前一扑就想抓王六的胳膊。

而向来嘴上最强的王六被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三四步,最后瘫坐在地上。

许是感觉到丢人,又赶紧站了起来,但不敢靠前一步,而是轻蔑的啐了一下,“莽夫,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我家公子也懒得搭理你!”

汉子不善言谈,被关进来本就心中有气,现在被王六挤兑更是怒火中烧,握住木栏的胳膊青筋乍起,碗口粗的栏杆在他的摇晃之下竟然有了松动。

向歌行眼角扯动,觉得这栏杆还真不一定能挡得住他,当机立断,起身走到牢门处,看了眼还在使劲的汉子,大喊一声,“有人逃狱,快来人!”

在这朝代什么事情能让官府中人反应最激烈?

衙门口杀人,国子监骂书生,户部里要银子,大理寺喊不公等等,而牢狱里越狱也在其中。

三个狱卒连帽子都没来得及戴,提着刀就跑了过来。

怒气冲冲的喊道:“谁要逃狱,谁敢逃狱。”

向歌行一脸无辜的指了指还在和栏杆较劲的汉子,又看了两眼后,忽然觉得这人和王六可能是亲兄弟。

因为脑子好像都不好使,有些憨傻。

年纪稍大的狱卒先是瞪了下向歌行,随后转过头,厉声道:“陈年,你给我老实点,再折腾,我就把枷锁给你套上。”

名叫陈年的汉子倒也不是真傻,知晓轻重,于是愤愤的瞪着隔壁的两人,往后退了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俩也给我老实点,这么中气十足,等提审时你倒是多撑点时间。”

向歌行眨眨眼,片刻后畅然一笑,也不搭话,径直转身,走到了里面。

经过刚才一闹,王六也不敢再撩拨看起来臂力惊人的陈年,一脸颓然的坐在向歌行旁边,忧心忡忡。

牢狱里总共就四个牢房,关着三个人,没人说话之后,只剩下三只老鼠吱吱叫个不停。

啪,剩下两只老鼠吓得乱窜,叫声更甚。

啪,剩下的一只老鼠,看着尸骨不全的两个兄弟,悲从心来,动也不动。

啪,又一声,曾经发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老鼠三兄弟,同登极乐。

向歌行看着陈年手里的从墙上抠出来的砖块,大为惊叹。

注意到向歌行的目光,陈年抛了抛手里的砖块,作势就要砸去。

令他诧异的是,向歌行神色依旧,变都没变,好像根本不怕。

“我这一下就能要你命,你信不信!”陈年看着向歌行,威胁之意满满。

“我知道,但你不会杀我。”

“呵,我陈年做事,是你能猜到的?”

向歌行呲牙一笑,满脸笑容,肯定的点点头:“我能。”

陈年一愣,随即不屑的扭过头去,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个好东西,再聊下去,指不定他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看见陈年拒绝沟通的架势,向歌行挠挠头,不知道这个傻子又想到了什么,不过一个巧妙的脱身计划却浮现在他心头。

一下午的时间匆匆过去。

被关到牢里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这里衙门的下一步动作,这让向歌行颇感意外。

怎么说,在这个小地方,自己犯的事也算是重案,县令判决之前,私下里提审几次也不过分。

要是糊里糊涂的就直接定罪,那才叫古怪。

能进衙门的人自然没有傻子,向歌行想到的自然有人想到。

县衙偏堂,除了县令,整个庆元城的实权几人都在,但坐在首位的却不是衙门中人,而是何文才。

作为掌控了庆元城民生命脉的家族,他倒也是有这个坐在上位的资格。

县丞坐在次位,往下依次是主簿,典史,巡检,而本来不该在此的何鹰也被何文才叫来。

“文才兄,那两人现在被关到牢里,往上的通报已经派人去了,接下来咱是不是提审一番,等县令回来,能省去不少事!”

何文才放下茶杯,看了眼在场的几人,点了点头,然后以颇为感叹的语气说道:“按理说,这个案件我是不该发表意见的。”

顿了顿,又接着道:“但,偷盗御赐之物,事关重大,如果被盗的大人物们怪罪下来,我也怕遭受无妄之灾啊,所以咱们一切要做到最好,最重要的是给上面留下一个好印象。”

几人频频点头,何文才说的也确有其事,都说帝心难测,但真正难测的只有帝心吗?

这可不见得!哪一个上位者不是城府极深,心思多变?

如果如何文才所说,被盗的大人物真想迁怒他们这些小人物,那就和碾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县丞抚须而笑,对着何文才宽慰道:“文才兄也不必太多担忧,咱把能做的做到最好,让上面找不出麻烦,被迁怒的可能性就极小喽。”

何文才笑了笑,扭过头对着典史道:“张老哥,那审讯的事你就多上点心,务必让那两个小贼吐得一干二净。”

张典史扯了扯嘴角,这何文才管的倒是宽,不是衙门中人,倒是对他们这群吃皇家饭的人指手画脚,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县令。

同时心里泛起疑惑,为什么何文才会对那两个窃贼如此上心?这个案件好像和他牵扯的关系真不大,如果认真说的话,何家反而是受害者,根本不可能受到牵连。

不过心里所想张典史倒是不会流露出分毫,反而拍了拍胸脯道:“文才兄放心,我肯定审个明白,牢里面那诸多刑具,我倒不信那俩人能抗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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